那是谌瑾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彻骨的冰冷。
冰天雪地里头,赤着脚跳舞。
张真源坐在亭子里,面前摆着一个红泥小炉,时不时给自己温一壶酒,身上裹着保暖的大氅,惬意极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过后,张真源才不慌不忙地叫停。
谌瑾从前并未把目光多放在他身上,如今这样细细看来,他其实也生了一副好皮囊。
张真源过来。
张真源招了招手。
她很讨厌这种好像一条宠物狗的感觉,但现下也只能皱着眉走过去。
张真源是坐着的,谌瑾走到他面前,比他高了不少。
他伸出手去,握住谌瑾的手腕,强行把她按进自己怀里。
谌瑾陛下!
张真源再挣扎一下,朕立马就砍了刘耀文。
谌瑾……
刘耀文还有价值,他现在还不能死。
谌瑾是。
她只垂着眸子不愿看他,却突然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脸来。
张真源你就那么讨厌朕?
谌瑾温寒不敢。
张真源那你就非刘耀文不可吗?
张真源一介莽夫,有什么好值得你惦记?
谌瑾将军待温寒,到底有救命之恩。
张真源可他对你没有半点信任!
谌瑾他喜欢我。
谌瑾温寒斗胆问一句,陛下喜欢温寒什么呢?
张真源你自然是处处都合朕心意。
谌瑾……陛下说笑。
张真源手上的力道突然大了点,谌瑾有些吃痛。
张真源朕只问这一次。
他的眼神极深情,紧紧盯着谌瑾,似乎下一秒就能跟她拜堂成亲一样。
张真源你……可愿意做朕的皇后?
谌瑾……
谌瑾沉默了半天,最后从他怀里退开:
谌瑾温寒……
张真源若是不愿,就在雪地里给朕跳上一夜的舞。
谌瑾温寒虽非西夏女儿,但也知晓一身不侍二夫的道理。
何况真做那事的话……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整整一夜。
她昏过去的时候,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不知道……是谁呢?
张真源严浩翔?
张真源当着朕的面,你也敢如此放肆?
严浩翔没搭理张真源,只手忙脚乱地解下身上的披风裹住谌瑾,试图给她取取暖。
半晌,他才抬眼看向张真源。
严浩翔微臣已经为了与将军间的情谊放弃过她一次,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不愿再忍了,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辜负她。
严浩翔砍头也好,下狱也好。
严浩翔陛下自便吧。
说完,他抱着谌瑾就跑。
张真源来人……
宋亚轩哎呦呵陛下!
宋亚轩着什么急啊?
宋亚轩咱哥俩喝点酒?
张真源???
张真源谁跟你是……
张真源话没说完,宋亚轩就硬把他按下去,并且灌了一碗刚温好的酒。
谌瑾……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宋亚轩在宫外备好了马车和大夫,严浩翔直到上了马车才稍稍安下心来。
皇宫里边,宋亚轩拖着张真源喝酒,最后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
宋亚轩临睡着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
也不知道张真源醒酒了以后是先砍他还是先砍宋家。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