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院外的砚僮见盛长枫出来了,刚要上前就见盛长枫看都没看他一眼,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身后还传来一阵吵闹声。
如此异样,饶是再不明白什么的他,也知道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也不顾不得心中的疑惑拔腿便朝着盛长枫追去。
一路追着盛长枫跑去,身后还不近不远的坠着一群人,吵吵冉冉的,将整个盛府的人都惊动了起来,不等人打听什么,盛长枫便已跑出了二门直奔马房而去。
二话不说的夺过之前让侍从带回马房刚喂养上的骏马,翻身跃上马背,驱着马很快便出了盛府角门消失在积英巷尽头,将盛纮叫过来阻拦他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打马穿过闹市正要往永昌伯爵府的府邸而去,迎头便碰上了刚从果脯铺子里出来的盛长柏,还不等盛长柏说什么,盛长枫便已越过了他朝着前面去了。
“三公子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见到公子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还怒气冲冲的。”跟在盛长柏身边的贴身小厮看着盛长枫骑马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疑惑“刚跟公子一起下值的时候不还是高高兴兴的么?”
担心弟弟的盛长柏看着那小心穿过人群的背影,点点头道:“是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不见就这样了,一脸怒气腾腾的样子跟像是要找人打架似的。”
话刚落下,盛长柏突然就反应过来了,指着那道快要消失的背影焦急道:“快去把马牵来,赶紧去追他,他分明就是要去找人打架拼命的样子。”
盛长枫刚穿过热闹的街道踏入勋贵们所居住的街道,后面便传来了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盛长枫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盛长柏在后面喊他。
勒马停下,盛长枫等着盛长柏走到近前,皱眉问道:“兄长也是过来阻拦我的么?”
盛长柏:“什么阻拦?我是看你一脸怒气冲冲的像是要去找人打架,特意追过来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盛长枫没说话,盛长柏向来严肃的的脸庞一下便板了起来,沉声道:“说吧,刚才我们在宫门分开你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会你就这样了?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任你就这么离开的。”
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怵盛长柏管束的盛长枫,见盛长柏板着脸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说原由,原本被怒火占据了头脑的他,理智一下子又回来了。
看着盛长柏竟还莫名冒出了几分委屈,红着眼睛道:“他们永昌伯爵府不是人,竟骗婚于四妹妹,我现在去找他们替四妹妹和咱们盛家要个公道去。”
“什么?”盛长柏拿着马鞭的手一僵,马鞭就这从手里掉了下去。
“什么骗婚?你听谁说的?”盛长柏拽了拽空落落的手心,有些不相信的呢喃道:“这不可能吧,当初百般求着咱们家同意了这门婚事,这聘礼都过来大半个月了,再过不了多久就要迎亲了,怎么会是骗婚呢?”
“这是爹爹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见盛长柏不相信的样子,盛长枫的性子一下又上来了,捏紧拳头鼓着青筋道:“今日那梁晗登门来见父亲,将瞒着我们家的事都说了。”
“他有一房宠爱的妾侍,昨日足月诞下一女,今日登门与爹爹说这刚出生的女儿任凭咱们盛家处置,要四妹妹和咱们盛家以后莫要拿这事怨怼拿捏他和他们梁家。”
“之前那般瞒着咱们家,一个字都没敢透露,如今瓜熟蒂落,事也成定局了,就这般有恃无恐的让我们盛家和四妹妹咽下这恶心事,真当我们盛家的人都死绝了不成,他们梁家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拼了命我都要砸了他们家,打死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