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葛氏这话,老太太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口鼻大声喊道:“快,把四娘子送回庄子上去,一群作死的,也不问清楚得的是什么病就敢带回来,她死了就死了,要是……”
“阿母~”程始心里怒不可遏,两眼充血的怒瞪着程老夫人,眼里有说不出的失望。
“此处风大,生病的人最受不得风,将军咱们还是赶紧带嫋嫋快些回屋躺着吧!”
听着那话,萧元漪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恨面前这两人,只是到底女儿的事要紧,她现在回来了,日后有的是时间跟她们算。
让丈夫赶紧将女儿抱回屋,萧元漪将代表程始身份的腰牌给了义妹,按耐住焦急吩咐道:“青苁,你拿着将军的腰牌赶紧去宫里请位医士过来给嫋嫋看看。”
“好,我这就去。”青苁接过腰牌急跑出去,骑上拴在门口的马,一路疾驰而去,不多时便将医士带回来了。
程始和萧元漪围坐在妲己床榻边,听到医士诊完脉说不是痨病,是风寒未愈又蔓延到了心肺,所以才有咯血的症状,开几剂药用完后换个方子再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慢慢恢复,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安稳的落回了原处,激动的一个劲抓着老医士的手不停的道谢。
站在门外的程老夫人和葛氏,听着里面的话,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有心想再儿子那补救一二,又害怕四娘子这病会传染。
站在外面又多等了一刻钟,等给四娘子看病的医士出来,问清楚这病不会传染,又得了再三保证后,老太太这才进了孙女的屋。
见祖母和二叔母进来,妲己眼睫害怕的颤了颤,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给她们见礼,只是起到一半便又忍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把亲爹程始吓得的心惊胆战,按着她直呼快躺好。
莲房见状连忙倒了杯温水送过去,妲己喝完气顺了些后,不顾亲爹程始的阻拦,硬要起身给老太太见了礼,跪在床上请罪。
将之前李管妇要说却一直没说出来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内容肯定是偏向她自己这边的。
说完泪眼婆娑话里话外表示自己当时也是太过害怕了,所以才会在董老舅爷被抓的时候没帮他说话,求老太太和叔母不要再将她送到庄子上去。
老太太此时正是心虚的时候,便是知道这事后再怎么生气,当着她亲爹亲娘的面,也不敢迁怒于她。之后就算李管妇攀扯说什么不利于她的话,也没几个人会信。
妲己刚说完,程始立马就心疼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想都没想就安慰道:“嫋嫋,这不是你的错,你舅爷若没做违法乱纪的事,那群人也不会抓他,你还病着呢,快些躺下。”
又被按着躺回床上,妲己伸手将快把她脸也给盖住被子往下拉了拉,听到这具身体的母亲让她好好歇着,她这就让后厨做些她喜爱吃的,等她好些了再吃。
听着这话,妲己心里徒生一股怨气,“那阿母可知道我爱吃些什么?”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刚说完便又生了悔意。
妲己知道这是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情绪,即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又怨恨他们当年为什么将她一个人留下来,十五年来除了几片寥寥数语的书信,便在没其他的了,仿佛真如二叔母和那些人说的那样,他们并不在意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
见女儿眼神躲闪,像是做错了事样埋头不敢看她,萧元漪的心顿时就像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些年她错过的不止是她的成长,心灵上也同样缺失,明明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该是这天下最亲密的关系,她们如今却相顾无言,对彼此的了解都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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