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ooc！很ooc！
这个番外是我昨晚做梦忽然梦到了，虽然ooc了但我还是写出来了！
矫情警告！be警告！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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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世界中昆仑墟中出了一场大事——父神嫡次子出世了，昆仑墟内设宴大庆七天，上神们以及各仙族有点地位的都从各处前来赴宴。
青丘女君、昆仑墟最小的弟子“司音”——白浅自然也要赶去赴宴。上神设宴青丘众人忙乱，加之白浅受伤后感知能力下降不少，倒也没注意本应闭关的青丘白凤九竟也偷跟着去了。
白凤九倒也不是想要干什么，在把眉间凤尾花里的魔尊渺落那一滴血净化得七七八八之后，白凤九早就认识到了自己在凡间有多过分了。
只是，她不甘心。
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东华帝君对于自己是否有过一丝心动的答案。
强烈的不甘心灼烧这白凤九的内心，贪嗔痴尚在，使她不能完全净化渺落那一滴血。在这个时候白凤九听说了父神嫡次子出世昆仑墟设宴的消息，此等大事，东华帝君定会出席。
席宴上，白浅坐了最前那几席弟子席，而偷跑出来的白凤九掩了眉间的凤尾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了。
宴席未开，上神们还没入席。
白凤九死死的盯着门口，等到天地鸣钟百鸟齐鸣之时，众上神终于入席。
东华帝君紫衣白发与往常没什么……
不，有差别。白凤九看着东华帝君那从未束起的白头被一个紫金冠牢牢束住，那固定紫金冠的是一个材质低劣得并不符合上神身份的昆山白玉镶珠簪。
白凤九认得这只簪。
东华帝君大概是感受到了注视，抬眼看了过来，白凤九连忙低下了头躲避。顺着白凤九低头的动作，几滴水珠打在了她手上，直到这时白凤九才感受到脸上一片潮湿，她竟已泪流满面。
白凤九大概是以为自己躲过了东华帝君的目光，但实际上东华从一开始进入殿内就知道白凤九在哪。东华本想将其揪出，但发现白凤九注视的是自己头上这只簪时，东华还是留了情。
这世间知道这只簪来历的只有白凤九了吧。
那是众上神已然做好准备，打算合力开辟小世界的前一天。
那一天，众上神本打算一同聚聚，聊了聊即将离开大世界的惆怅，谁知东华竟然顺了折颜收藏了至少万年的桃花酿忽然不见了。
“他这是去劝说叶袅上神与我等一同前去小世界？”上神们猜测。
和他们猜测的不同，东华的确是去找叶袅。
但不是劝说，是告别。
“你可总算来了，”叶袅笑意炎炎，脸上没有丝毫阴霾，“早就算到你要带酒来，我还特地烤了羊，现在羊都要熟了你才到！”
“叶袅上神倒也好意思说是自个烤的，”东华回怼，“你那垃圾桶里的打包盒都没丢呢！”
“诶呀！有的吃就不错了！现在肉价贵，这只烤全羊花了我3000大洋呢！快快快！拿酒出来！折颜上神酿的桃花酿，我还没喝过呢！”
待喝过几轮，两位上神的脸上都出现了红晕，真不愧是折颜上神至少酿了万年的桃花酿。
“好酒！酒色清亮，酒味甘冽。以前借住十里桃林，常见白浅偷折颜酿的酒，当时还总是疑惑是什么味道，现在总算有机会喝到了。”
叶袅一口干了酒盏里的桃花酿，过于急饮使得酒劲反上头来，让她连吃了三块羊肉把酒劲压下去。
东华则是一边浅斟慢饮，一边慢条斯理的撕着羊最嫩的那一部分的肉，他与折颜结识已久，自是知道折颜所酿的酒有多厉害。
东华仔细观察眼前的叶袅，她大方、平和、笑起来连带着眼睛都是暖意和折颜口中那个心性不佳、小性、眼睛中都沁着妒忌的玄女完全不同。
东华在凡间的那个附体死亡后那几十年神魂是一直跟着叶袅的附近，只有叶袅这个因人界成神的上神能保住东华的神魂能在凡间而不是自动回归仙体。
那几十年的相处，叶袅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特殊。神仙们再怎么如人都掩盖不了自己魂灵深处的神性，但叶袅不同，她会因为没抢到半价商品生气、会因为一个虚假的悲剧哭泣、会因为自己院子中种的菜长势良好而喜悦……
她掩盖不住的最深处竟是人性。
“附身？转世？还是夺舍？”
听到这个问句，叶袅并不觉得疑惑或者紧张害怕，东华又不是傻子，他可是四海八荒中的那个帝君，自己和玄女如此不同，他又和自己接触了那么久，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特殊呢？
“也许算是夺舍？但是我现在觉得我就是玄女，玄女是我，叶袅也是我。”叶袅一边啃着手上的羊排，一边回道，那姿态的悠然，就仿佛她说出的不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而是什么人尽皆知的情报。
“人族？”“人族。”
“不怪你那么爱着人族。”东华旋即又回了一句，“你这情况倒也奇怪。”便就翻过了这一页。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各自喝着酒吃着肉。酒过三巡，东华又一次注视对面的叶袅。
东华很少去观察一个人的长相，红颜枯骨，东华一直不觉得一个人的长相会有多好看。
那第一绝色白浅东华见过，只觉得性子顽劣，那第二绝色白凤九东华“娶”过，更是觉得她不可理喻。
而眼前的叶袅，大概是酒意正酣，眉眼间沁出了一抹红，那一抹红让叶袅清丽的样貌无端的透出了一丝妩媚。真不愧是九尾狐眼端的妩媚，就连上神都招架不住。那一抹红仿佛一个响鼓在东华耳边重重的敲响，震的东华忽然觉着自己醉得天旋地转，连酒盏都仿佛拿不住了。
不，不是仿佛，东华的确没能拿住手中酒盏，酒盏倒在了桌上，酒液撒了东华一手，万年的桃花酿透着凉意，凉意传过东华的手，总算让东华惊醒。
东华收回目光，心下第一反应竟是：她有发现吗？
那么明目张胆的目光，叶袅当然早已发现，只是那又如何呢？
是啊，那又如何呢？
东华为何从未想过劝说叶袅同自己一起去往小世界，自然是因为东华早已知晓叶袅的打算。
叶袅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爱着的人族的，但四海八荒那么多仙族离开了，实际上就会带走大世界不少的根源能量，她那么热爱人族，怕是仙族一走就会身归光脉回归生命长河，补回天地间流失的能量。
这大概是叶袅神性最强的时候了。
看呀，你们一人神性极高，自己抹去三生石上姓名，磨削自己拥有人性的唯一可能；一人人性极强，却做出来神都能以下定决心的抉择，决心身归光脉化身为天地间最纯粹的能量。
你说，你们之间能说是爱情吗？不，你们有过悸动，但没有刻骨铭心。那么亦或是友情？真是别逗我笑了，你已心动，怎么能说是友情呢？
你们互相喜欢？不对，你们很理智，还没到喜欢就已磨灭自己的悸动。
你们没能喜欢过？也不对，没能喜欢你们为何要心酸。
哪一个词都不能形容你们。
佛说，人有八苦。
爱别离不会是你们，大概只能算是求不得罢。
“送我个东西吧，”东华说，“算是离别礼物。”
叶袅想了想，从头上抽出了一直带着的白玉镶珠簪，一头青丝如瀑一般落下。
东华见过叶袅卷发如虿，见过她盘起长发整副头面，见过她轻扎马尾。倒是第一次见她一头长直发顺到腰间，黑发衬着雪白的脸嫣红的唇，美得惊人。
“这簪子是我自己做的，”叶袅说，“这昆山白玉是我自己挖的，珠子是我第一个杀死的凶兽，簪子上的阵法是我自己刻的，刚开始不熟练，刻坏了好几块料子。”
“料子也好、做工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吗？”
东华没说话，只是接过了叶袅手中的簪子，东华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叶袅的手心。这貌似无意的触碰只有一瞬，快得叶袅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东华把酒盏中的残酒喝了，站起来转身离开了，不知为何，他没有飞身离开，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离了叶袅的视线。
叶袅将酒坛举起，把酒坛中最后一点酒倾在自己嘴中。
再见。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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