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触,温凉如玉,那对华丽精致的银护腕倒是冰冷如铁,然而,花城的动作似乎小心翼翼的,没让它们碰到凝烟,他的双手带着凝烟的双手,不紧不慢地摇着黑木赌盅。
一下、两下、三下。
铛铛、铛铛、铛铛。
两颗骰子骨碌碌,在黑木盅里滚动,缠绵相撞,响声清脆,不过是如此微弱的震动,却震得凝烟手心手背一阵丝丝发麻,而这一丝麻意,顺着她手腕爬了上去,扩散开来。
摇着摇着,凝烟无意间抬起眼帘,扫了一眼,发现花城根本没看赌盅,却是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唇角微翘。
凝烟也忍不住对他微微一笑,随即想起还有很多人人鬼鬼在上面下面看着,立即敛了笑容,低头认真地学习花城摆弄出来的手势,道:
凝烟这样么?
花城唇边笑意更深,道:
花城嗯,对,是这样。
凝烟可以打开了吗?
花城嗯。
凝烟便打了开来,只见底盘上两个白白骰子,是两个四点。
凝烟好吧,我输了。
花城不要紧,这盘不算,我现在是在教你,再来。
这一句出来,无论谢怜还是郎千秋亦或师青玄都是瞠目结舌,堂下众鬼更是目瞪口呆,纷纷犯起了嘀咕:
“城主这是怎么了?我以为城主要给她好看来着,结果还真是在教她啊??”
“这盘还能不算的??还能这样玩儿??”
“这把不算数,那什么时候才算数?”
“看来城主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啊……”
“美色误鬼,美色误鬼啊!”
花城一挑左边眉,外边女郎立刻道:“请诸位静一静。”
大堂内瞬间又安静下来,只是虽然都不说话了,目光却更加肆无忌惮了,花城笑了笑,又在她耳边柔声鼓励道:
花城再来?
大概是因为赌坊内人人鬼鬼太多了,凝烟莫名觉得脸颊表皮一层有点发热,道:
凝烟好。
骨碌碌、骨碌碌,又摇了两把,这次,揭开一看,竟是两个五点。
花城怎么样,是不是大了一点?
凝烟是。
花城做的很好,继续。
他这般循循善诱,但不知为何,四周传来了许多暧昧的嘁嘁笑声,听声音,似乎都是女鬼,凝烟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姿势才是正确的了。
她先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在研究花城的手如何摆放、快慢又是如何把握,现在却只是任由花城带着,胡乱瞎摇一气了。
凝烟三郎,你莫不是……在哄我?
而郎千秋一直在上方看着,大概也跟她感受一样,忍不住道:
郎千秋上,额不是,你,你不要摇了,他分明就是在骗你,哪有什么正确的姿势,他肯定作弊了!
他如此大声喊出来,师青玄再次捂住了脸。
底下众鬼嘘声大起,一阵骰子雨冲郎千秋丢去,都嚷嚷道:“无知小儿,不要说话!”
“那位姑娘照我们城主教的姿势来做,得到的结果一次比一次大可是实话!”
“就是!你懂什么!”
郎千秋你们这群睁眼说瞎话的乌合之众……啊!!
他突然住口,满脸通红,原来,底下几个女鬼狠狠拽了一下他垂下来的腰带,叱道:“小弟弟莫要再吵闹了,你再胡说八道,姐姐们可要扒你裤子啦!”
郎千秋你们……你们!
郎千秋从未受过这种威胁,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只是被一群鬼暴揍一顿,那也还好了,但要是真被扒了裤子,他堂堂坐镇一方的武神,那脸可就丢大了,当下郎千秋再也不敢多说了,凝烟抬头,看到他拿眼睛拼命瞅自己,又好笑又可怜。
她只好低下头,对花城小声道:
凝烟……三郎。
听她这么喊,花城笑了一下,道:
花城别管他,我们继续。
凝烟停下了,就那么看着花城,半响,她道:
凝烟你不乖了。
花城没有没有,我很乖的。
凝烟是吗?
花城是的啊。
花城委屈了。
凝烟那你应该怎么做?
花城手一指外面,郎千秋的腰带就又缠绕在他的腰间了。
底下的谢怜没想到真找对人了,咋舌道:
谢怜这花城竟然这么听上神的话!?
师青玄还没看出来吗?这是花城由着她在玩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