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飞扬正哭得伤心,猛一抬头看见了一位靓妹,长发飘飘,一双杏仁眼,弯弯的柳叶眉,会说话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呢。都飞扬不觉腾的一下羞红了脸。他接过美女递过来的香手帕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
都飞扬“嗨,听不懂人话。那我吟古代诗一首你肯定能听懂。”
大岛真由美哦,说来听听啊。
这东京大学的美女歪着头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帅哥。心想,这家伙还真有意思呢。我搞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已经有五六年了,怎么就没听出他刚才吟的诗是哪朝哪代的诗人的呢?难道说是近代某位大诗人的?她正在琢磨着都飞扬随口说的那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就听都飞扬抬头望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张口朗诵道。
都飞扬“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那大岛真由美呵呵笑道。
大岛真由美“呵呵呵,帅哥吟的诗可是大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这首诗啊,在我们国家三岁小孩都会吟呢!”
都飞扬倒是头一回听说张继的这首诗在日本竟然这么有名。他便好奇的问道。
都飞扬“哦,是吗?日本人怎么偏偏对这首诗如此热爱呢?”
大岛真由美“据我了解,这首诗的意境和审美完全和我们大和民族推崇的佗寂美学相吻合。”
都飞扬吃惊的大量着眼前的美女,没想到她居然对佗寂美学有研究,以前听父亲陆飞说过日本人对佗寂美学特别痴迷,这种不对称的错位美学,研究起来似乎非常玄乎,和中国的道家的无为境界有某些近似,但又有不同,也许日本民族感悟其国花樱花的短暂而对世间的转瞬及逝的美有种近乎漠拜吧。总之自己也许是修为不够,还不能理解这种美学的奥妙。他拍了下公园的长椅。
都飞扬“哦。美女既然能领悟这首诗的意境,不妨坐下,说说你的高见,小生愿意洗耳恭听呢!”
大岛真由美微微一笑,她提了下百褶裙,捱着都飞扬坐了下来,顺手捡起凳子边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就手扔进面前碧绿的湖里,湖面立刻以石子为中心向四周荡开一串串波纹。
大岛真由美看见这湖面的波纹了吗?
大岛真由美歪着头对都飞扬神秘的一笑。都飞扬逾感蹊跷了,心想这佗寂美学难道说起源于湖面波纹?他在上高中的时候倒是读过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在那里费老提出中国人际关系如这“波纹理论”相似,是以自己为中心,由内到外逐渐推开去,关系的紧密和松散完全以个人为中心。难道说在日本也有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都飞扬不不禁来了兴趣,他笑着望向大岛真由美。
都飞扬“哎。还没请教美女芳名呢?您看样子对我们中华文明颇有研究啊!”
大岛真由美听都飞扬这么一恭维,脸不觉一红。她笑道。
大岛真由美就叫我大岛吧。我是东大中国文学系的。
都飞扬哦,难怪出口中文是如此标准呢。你说的佗寂美学和波纹理论有什么关系吗?
大岛真由美关系倒是不大。在中国是非常讲究人际关系圈的,在圈子里的便是“自己人”聊起来就没有什么顾忌,如果是圈子外的人,聊天就要格外小心了,以免出现笑话,被人耻笑。在日本就不一样,主要是看我们之间有没有代沟,如果都是年青人,那么聊起来就没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