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紫色及肩长发的少女坐在杂货店里面精致的木质座椅上时,阮墨殇正在着手缝补一件蓝色的长袍。
“妖怪杂货店,为你实现你想要的愿望,前提是要付的起代价。”他的声音还是这么温和,“请问客人的愿望是什么?”
“你在织东西吗?”对面的少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这么问。
“嗯。”阮墨殇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礼貌的回答,他抬起头呀看看这位奇怪的少女,她的眼睛没有一丝光彩。
“我叫夜鸢。我想让我的眼睛恢复光明。”她指指自己的眼睛。
阮墨殇为她的听力惊奇了几秒,然后放下手中的袍子,拉开抽屉。
“我有一个必须见的人。”夜鸢说,“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换回我的眼睛,为了见他一面。”
阮墨殇没有回答,他把牛皮纸推到夜鸢面前,看着女孩子按下手印。
“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去这么拼命?”阮墨殇看了看蝙蝠送来的纸条,微微皱眉,这代价过于昂贵。
“一个很重要的人。”夜鸢没有正面回答,“你能治好我的眼睛么?”
“一天的光明。”阮墨殇从红褐色的瓶子里面往外倒东西,放到乌鸦抓来的杯子里,斟了水。
“足够了。”夜鸢笑了,“请问代价是什么?”
“听力。”阮墨殇语言很简单,他不想从语句中透露出他自己的情感,他深深同情。
“可以。”夜鸢点点头表示接受。
“为什么。”阮墨殇有些惊奇。
“因为值得。”夜鸢回答,“因为爱。”
“我知道了。”阮墨殇把那杯药放在夜鸢面前,看她一饮而尽。
“你的视力将会在明天恢复,效用持续到晚上的十二点钟,之后你将会陷入安静的世界。”阮墨殇说。
“好。”夜鸢看起来很平静,她摸索着站起来,撩开杂货店的门帘。
“你一定不知道爱一个认识什么滋味。”夜鸢回头说,她声音充满了苦涩,却又很坚决。
阮墨殇没有说话。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悄悄叹口气。
“晴。”他呼唤他的鹦鹉影子。
“明天你去跟着她。”阮墨殇有些神秘的说,他用手撑着下巴,眼神里满满的落寞。
欲言又止的鹦鹉影子象征性的叫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扑打着翅膀飞出窗外。
“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阮墨殇轻轻的笑。
鱼缸旁边的猫咪影子用爪子刮擦着鱼缸的外壁,里面的鲤鱼影子游来游去的乱窜。
黑色的猫咪离开自己的花,跑到阮墨殇的面前,纵身一跃跳到他的腿上,在白色的小爪子上面舔了两下,抹了抹脸,喵了一声乖乖的趴下。
蝙蝠倒吊在横梁上,乌鸦用翅膀挡住自己的眼睛,时钟指到了一点。
阮墨殇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旁边补好的蓝色长衫。
“是时候休息了呢!”他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呢……他摸了摸黑色猫儿的毛,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