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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意外与隐藏的心意

斯内普同人—等爱

  这个夜晚异常难熬,任由湿漉漉得自己坐在地上。双臂环抱,独自体会着一个人的冰冷和颤抖。伴随着身上水滴滑落至地面的“滴答”声,偶尔还能听到门外的办公室里传出器皿之间轻微碰撞的声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气变得沉闷、潮湿,甚至凝固……

  也许天就要亮了。可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溢满黑暗,该怎样去辨别晨昏?

  “叩叩叩”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靠着床沿的背部有些僵硬,乏力感、酸痛感在还没清醒之前肆意得向自己袭来。

  “弗利教授?”西弗勒斯的声音隔着卧室的门闷闷地传了进来。

  “……是,是的。我在。”回答的嗓音有些沙哑,脸颊发烫,头也晕晕的,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几乎是在地上打了半个滚,才好不容易扶住床沿站起身。

  “我不得不提醒你。晚上的开学宴会,教授们需要提早到场。现在,正是时候。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从卧室里出来了?”隔着门,自己都能猜到西弗勒斯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糟糕。

  『梅林的胡子!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怎么睡了那么久?』

  “好的……你不用等我,我一会就去……”

  “我并没有打算等你。仅仅是提醒你而已。”紧接着便听到了西弗勒斯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通常来说,只要一副药剂便能解决的病痛,在巫师们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而现在,自己正忍受着‘不值一提’的小病折磨——发烧。由于醒来时已临近开学宴会,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自己熬制一副缓解发烧的药剂。以至于在整个分院仪式上都难以集中精神,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真该庆幸魔法史教授的座位,不像黑魔法防御或是变形课教授的位置那么靠近中间。自己坐在教授席右侧末尾的倒数第二个位置,是个不显眼角落。

  这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欢迎我们的新生。”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地说,他双臂张开,嘴上绽开慈祥而灿烂的笑容。“欢迎!欢迎我们的老生们,欢迎你们回来!”

  礼堂里发出一片赞赏的笑声和热烈的鼓掌声,邓布利多等了一会,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有几句话要说,趁大家还没被即将到来的美味大餐弄得迷迷糊糊的。”邓布利多依旧慈祥得笑着,抖了抖紫色和金色相间的衣袖。

  “首先,欢迎新来的教授——米勒斯·罗齐尔教授,感谢他愿意来填补我们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空缺。”罗齐尔教授站了起来,他今天穿着一身十分考究的深紫色长袍,在袖口、领口和衣扣处都绣着精致的暗金色纹章。

  “祝你好运,教授。”邓布利多向着罗齐尔教授点点头,并带头鼓起掌来,礼堂里的学生们也加入到其中,一起欢迎罗齐尔教授的到来。

  “与此同时,宾斯教授多年来一直教授魔法史课程。今年,他已经决定退休——以便有更多的时间享受在霍格沃茨不一样的幽灵生活。所幸的事,已经有人接替了他的职位。让我们欢迎新接任的教授——卡莉斯塔·弗利教授。”轮到邓布利多介绍到我的时候,只得强打起精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接受礼堂里迎面而来的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最后,希望大家都能度过愉快的一学年。记住,要把心中的灯火点亮。演讲的时间以后多得是,但现在,痛痛快快地吃吧!“礼堂里欢呼雀跃的声音再次响起,美味佳肴突然从天而降。五张长桌上一下子堆满了大块牛肉、烤子鸡、一盘盘的炸薯片、面包、果酱和一壶壶的南瓜汁……教授席与学生席上唯一区别的是,教授席提供家养小精灵酿造的葡萄酒。

  一盘盘美味佳肴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吸引力。额头上冷汗直流,手心里也沁出了不少汗珠,一心只想着该如何熬到宴会结束。

  打起精神倒了杯葡萄酒,一口押着一口地喝着,直到邓布利多宣布开学宴会结束——周围响起一片桌椅的碰撞声,各个学院的级长开始给一年级新生们之路。礼堂里渐渐变的嘈杂起来,当学生们有条不紊地朝礼堂外移动,教授们也纷纷开始退席。

  我悄悄的躲在人群之中,给自己施了幻身咒。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晕眩感已经使得自己无法再保持站稳的姿势了。礼堂在自己的视线里是无限旋转着的,只能扶着墙壁一点一滴的往地下室走。从礼堂走到办公室,仿佛是有史以来走过的最漫长的一段路。努力绷紧每一根神经,让自己坚持下去。

  当艰难的回到办公室时,谢天谢地西弗勒斯还没有回来。做为斯莱特林的院长,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安顿新生们。

  此时的自己全身热度堪比火炉,连点亮蜡烛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原先还没有烧的那么厉害,自己真是昏了头,在开学宴会上多喝了几杯葡萄酒,酒精的作用让自己的情况更糟糕了。踉踉跄跄地摸黑向前走,好不容易才摸到卧室的门。在推开卧室门的瞬间,所有神经仿佛再也维持不住崩溃了。

  倒下前的最后记忆是——这里,好陌生……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是吗?你能骗过所有人,但骗不了我!”

  “罗齐尔教授,如果你有证据……”

  “我会找到的!你这个恶心的混血杂种!”

  一段混乱的对话之后响起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怎么了?我在哪?这是自己的卧室?在床上?』

  无意识的向右一个翻身,一股突如其来的坠落感惊得自己立刻睁开了眼睛。

  “唔……”我‘华丽’得跟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该死的,记得自己已经回到卧室了,然后……

  “做了个好梦,弗利教授?”从沙发上摔下来的声音显然惊动了西弗勒斯,他干巴巴地说着快步从门口的方向走到了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是啊,一个很好的梦,以至于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我尴尬得对他笑了一下,揉着被摔痛的手臂从地上坐了起来,正奇怪着先前发烧难受的感觉都不见了。

  “那么下次,别再梦游去我的卧室了!”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我十分不解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的样子一定是狼狈极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你不要再试着挑战我的底限!”西弗勒斯狠狠的说完,立刻转身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在卧室门关上的同时,又响起了另一种锁门咒的声音。

  自从回到霍格沃茨,自己好像忽然多了一种能力。一种分分钟就能惹西弗勒斯生气的能力。是因为在美国待太久了吗?反而回到英国之后,生活中的一切都显得水土不服……

  那天之后,自己和西弗勒斯之间忽然只剩下沉默。我们变得相当有默契,默契的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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