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马不停蹄地在翻查了肖尚书一笔笔贪赃的账目之后,便判了他斩立决。那肖尚书的罪行罄竹难书,皇上怒不可遏,一怒之下本想将其满门抄斩,在秀秀和可儿一再劝说之后收回成命。
因为这次抓肖尚书文杰帮了很大的忙,秀秀想登门道谢。阿非和小雨也一道而去。路上,小雨一直闷闷不乐,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开口了:“秀秀姐,道谢你们去就行了,干嘛非要我去。”秀秀说:“这是礼貌,我虽然不懂什么官场的礼数,但受人恩总要懂得感激吧!”看着秀秀说得振振有词小雨也不好再说什么。秀秀转而对阿非说:“不过,我这次最该感谢的还是你。要不是你发现竹筒的秘密,我们也只能白忙一场。”阿非淡定地笑着打趣道:“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这么客客气气了。”想想自己往日对阿非的“不客气”此时的秀秀还真有些汗颜。阿非见秀秀不自在立刻转了话锋:“大人我的意思是说,很早我就说过请你不要把我当外人,现在说这些不是见外了吗?”
祥顺府
秀秀和芳阳聊得投契根本没发现小雨和文杰的异样。文杰注视的目光让小雨感到不安,于是她便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大厅。不一会儿,文杰也跟了出去。文杰前脚一出去,芳阳就对秀秀说:“大人文杰已经实话告诉我了,我看虽然他对小雨是认真的,恐怕也是一厢情愿了。”秀秀带有歉意地笑着:“小雨这丫头主意多,我也管不了她。”
庭院中,文杰站在小雨身后默默看着她。小雨转身看见文杰拔腿就走。“等等!”文杰急忙叫住他。他向小雨走近几步:“小雨我知道,那天我的一番话实在唐突。现在我想清楚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当初我抗旨逃婚也是因为不想勉强自己。况且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放心,我明白的!只是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小雨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愤装腔作势地说道:“你以为你是小侯爷就可以和我做朋友吗?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纨绔子弟。不过,看在你这次帮过我们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吧!”语毕,两人爽朗地笑开了。
文杰和小雨谈开后正准备回到大厅,到门口便听到宫里来人传话:“不好了大人,肖府护院进宫行刺皇上声称要为尚书大人报仇。”“什么!”秀秀猛地站起来。来人接着说:“大人不必惊慌,他行刺未遂,只是华大人护驾受伤了。皇上要奴才来转告大人和小侯爷,要小心提防护院前来寻仇。”秀秀一听就耐不住性子了:“岂有此理,我去把他抓了!”阿非用扇子挡在秀秀面前:“慢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那个护院潜伏在暗处我们一动不如一静,护院为尚书报仇主要目标肯定是你或者小侯爷。你就留在祥顺府,小雨你也留下。不管护院的目标是谁,万一有事总有个照应。我先进宫摸清情况,再作打算。”于是阿非随传话的人一起进宫。不久后,可儿收到护院行刺的休息,因为担心文杰立刻赶到祥顺府。大家一起焦躁不安地等着。秀秀更是着急,她担心阿非受自己牵连成了寻仇的目标。芳阳看着秀秀的样子说:“大人真是好福气啊!刘师爷处处为您设想周到。”秀秀一时无语。毕竟都是女人,芳阳一眼就看透秀秀的心思。她劝秀秀说:“我知道你有顾虑,可像刘师爷这样的男子实在可遇不可求。他对你种种细小之处的关怀以及大事处处为你考虑,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你用心良苦。说到底我们都是寡妇,在你面前我不妨说一句不知羞的话,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我一定义无反顾地跟他在一起。我之所以决定不再嫁,是因为侯爷对我的好是无人可比的。并不是所谓名节的束缚。大人,文大人生前对你相比刘师爷对你如何?要懂得惜福啊。‘满目山河空前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这两句诗秀秀并不懂,只是那个‘怜取眼前人’她却深得其意。类似的话秀秀不止听过一遍。
“啊哈哈!”阿非的笑声传进秀秀的耳里。秀秀跑出大厅急着问他:“怎么样?”阿非告诉秀秀:“根本没人行刺,这只是皇上的老一套。”芳阳听得一头雾水,但秀秀却会意了——皇上遭行刺、华大人受伤都只是皇上为了见齐忧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