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握着一盏茶杯:“皇兄日理万机,国事为先,顾不上皇妹,皇妹自然也不敢有怨言,皇兄还是不要说了。”
“阿睿已经数月没了消息,现在是死是活又有谁知道?皇妹就算是愁白了青丝也没用呐。”
天谕帝眉头紧锁:“皇妹,没有估计你们的感受是朕的错,朕向你赔罪,朕已经派人去北方交战地送了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宁安长公主摇了摇头:“这人世悲凉,又有谁知道他能否等得到呢?那战无不胜的天下名将都已经殒命,更何况吾儿初上战场呢?”
“数月前他不就兵败了吗……”
天谕帝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叹了口气,轻声安慰起了宁安长公主,“宁安,祁音身死多少是有些曾经自己造下过的杀孽所致。”
“但阿睿不一样啊,他是初次带兵上战场,相信老天也会庇护他的。”
宁安长公主在听了第一句话后就有些不悦,她并未明着提出,而是道了句,“皇兄,我有些乏了,我想去歇歇,怠慢了。”
宁安长公主的脸色的确不好看,天谕帝心疼她,自然让他去了,“去罢,朕也得回宫了,今日的奏折孩未曾批复呢。”
宁安长公主起身行礼离开了,回屋前她悄声对自己身边的嬷嬷说,“去,今夜去将薛城给本宫找来,皇兄所言甚是过分。”
嬷嬷点了点头应下了。
不多日黎封寨满是红纱,到了雷勒要迎娶那女子的日子了,他从山下捉来了众多舞女表演,祁音戴上面纱,换上华服成了领舞之人。
宸睿见她的装扮着实有些不满,“阿音,你这衣裳……不可!露的太多了,你看你这腰肢想要做甚?换掉,本世子不同意你这么出去。”
祁音有些哭笑不得:“梓佑,所有舞女的衣裳都是这副模样,更何况就那么一柱香的时候罢了,无妨的。”
“你赶紧把自己从醋缸里捞出来罢。”
苏阮在一旁也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笑出了声,“宸小王爷和祁帅还真是如传闻中的一般,不过世子……这衣裳是雷勒亲自选的。”
“说是要将舞女同她的新娘区分开来,这理由着实是生硬了些,不过你若是让祁帅换了,他必然是看的出来的。”
宸睿叹了口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对了,你要领舞,那舞你练的如何了?可会被人看出来?”
祁音闻言展开了自己的长鞭:“自是不会,我这次扮演一个西域来的舞女,甩甩这长鞭便是了,简单的很。”
此刻李铭铷刚从里屋走了出来,当他看到祁音时,不由得一惊:“你……先生?先生,您这般也太美了罢!”
“曲都里头的那些富家太太小姐都没有您这般的美貌,您……您真是……”
不等他说完,宸睿一剑柄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你这小子,什么意思?真当你表兄我是死了对吧?你是公然觊觎本世子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