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一下马车就在周边乱跑着,苏阮无法只得跟在她的身后,祁音笑了笑:“是啊,的确到了,这池州其实倒也不错。”
话说到这儿,就被不远处苏沅的声音给打断了,她正站在一家小摊前,手中拿着一个香囊,眉头紧锁:“店家,你这也太贵了罢。”
“一个香囊竟要十文钱!这放在广和,五文钱都是算多的了。”
店家也叹了口气:“小姐啊,不是我这一家是这个价格,整个池州就没有再便宜的了,这里啊可不比你们广和。”
苏沅好奇问道:“店家何出此言?这广和和池州都在西北部,按理说应当相差无几才对啊。”
店家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听说广和今年来了个大人物,就连税银都不用缴纳了,而我们池州每年都要上缴大量的钱财。”
“自然而然的,物价也就跟着一道上去了,不然的话,我们这些百姓都得饿死了。”
祁音闻言走了过去:“店家,那你们州府大人知道这件事吗?也就是说你们看起来是安居乐业,实际上并非如此喽?”
店家微微颔首:“这位公子说对了,我们州府大人说了,这是朝廷的意思,我们这些百姓不得不从,都是苦命人,不说了、不说了……”
苏沅叹了口气,从钱袋中拿出了十文钱递给了店家,“店家,这香囊我要了,钱你拿好。”
店家接过钱,连连鞠躬:“谢过这位小姐,小姐是大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几人离开小摊后,宸睿问起了祁音,“阿音,我们现在是先找个客栈住下,还是直接去寻那姜予岳?今日天色已经不早……”
祁音看了一眼身后的店家,道:“梓佑,这香囊都要十文钱一个了,客栈我们可住不起,这个时辰去寻姜予岳不是正好吗?还能用个晚膳。”
宸睿已经听出了祁音语气中的不悦,他就跟在祁音身侧:“好,看来今日某位州府大人是要倒霉喽,不过我没想到这池州赋税竟如此之重。”
苏阮解释说:“这是一定的,今年黎川、广和两地皆为收到税银,山源又害了疫病,西北一带都赋税自然是落在了池州身上。”
李铭铷疑惑的问了句:“那府山呢?”
苏阮摇了摇头:“府山脚下不过是一个很小的村庄,自然是收不到多少钱的。”
祁音也这样觉得:“是啊,只能落在池州这儿了,再向西去就是西夏,据我所知西夏王这些年虽然闭门不出,但也并非等闲之辈。”
“朝廷那些人不敢在他那儿造次的。”
宸睿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早些到达池州,没准他们就能过得好一些了,这姜予岳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放在先帝时期,他绝不会这么做。”
祁音不禁轻哼一声:“只怕现下的姜予岳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了,本帅今日就去好好的见识见识,这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不信光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