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皱了皱眉:“北上……贵人?我们一路从北边而来,从不记得有什么贵人呐。”
李铭铷突然起身,说道:“先生有的!北边有贵人的,府山上的那位老人家,不就是吗?”
此言一出,宸睿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啧,不说我还真是忘了,紊允可不就是吗?前朝帝师,可不就是最好的贵人?”
凌肃很是惊讶:“什么?紊允还在呢?我还以为这只是父王骗我的,没想到啊……”
祁音有些好奇的问道:“阿肃,凌伯父说过什么?紊允是前朝之人,难不成凌伯父也认得?”
凌肃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认得的,但是也算是听闻过罢,当年紊允可是一朝风流人物,朝中大小事务都得经过他之手。”
“若不是有圣安长公主一事,没准儿他现在还在呢,这样的话,大梁也不至于落到个这样的下场,害……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见过他?”
李铭铷点了点头:“是啊,凌世子你有所不知,我觉得紊允紊大人也没有那么的厉害,他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神神叨叨的。”
祁音闻言很是哭笑不得,凌肃笑骂了一句:“太子殿下,你不懂那就对喽,小音儿说话你不也听不懂许多吗?”
“若你都能明白,那他也就不叫帝师了。”
李铭铷依懵懵懂懂的,宸睿说了句:“依我看既然如此,我们要不会府山再见一次紊允?将我们要做的事告诉他,他会帮我们吗?”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都沉默了,紊允被流放多年,没有人知道他心性还是不是如从前一般。
花毅寻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他会的。”
祁音抬了抬头:“毅寻何出此言?紊允不似季大人一般,他这么些年以来,我总觉得他身上多了几分放荡与不羁。”
“与你当时倒是有几分相像。”
花毅寻叹了口气:“正因如此,所以他一定会答应的,紊允前朝帝师……他也是当年我爹的挚友,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流放了……”
祁音和宸睿都不敢想象,祁温风很是惊讶:“你爹和紊允是挚友?那你当年为什么不去寻他呢?他可以让你过的……”
花毅寻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寻他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人永远都只能靠自己,祁副将,十年了你还不明白吗?”
祁温风闭上了嘴,祁音看着二人,不禁摇了摇头:“既然这样就好办了,毅寻你与我们一道去府山一趟罢,他见了你……应当认得出来。”
花毅寻点了点头,应下了。
过了亥时,几人都回了自己屋中,祁音依靠在床榻上,有些苦恼,“梓佑,你说毅寻和温风大哥关系一直这般僵持,也不是个办法呐。”
“他们怎么就这么……唉,这么多日子,我还以为他们会和好呢,毕竟当年之事只是一场误会罢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宸睿彼时在祁音身侧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