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允连连摇头:“不一样的……前朝是前朝,当今天下和当年那是不好比的,当年只有南荒十三部那一个外患。”
“而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这朝中忠臣难存,多的就是那些外戚和佞臣,老夫年事已高,自然是帮不上你们的忙的。”
祁音抿着唇:“紊大人,您是帝师,我相信您自有您的一套,还请大人出手相帮,不然我们……当真是无法了。”
“就连下手之处都没有……”
紊允叹了口气,随即眼神注视向了花毅寻,他轻笑着拍了拍花毅寻的肩,“想让老夫帮你们也的确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座山,这个偏远之地了,我注定被困在这儿,所以我要将我毕生所学传承下去。”
“我要交给你,东浔。”
花毅寻猛地抬起头,眼里都是惊讶:“紊大人,您……您真的愿意吗?小生不才,自然配不上紊大人的悉心教导。”
紊允摇了摇头:“东浔,你是个可塑之才,当年见到你我就是这么想的,若非我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早该成为你的先生了。”
“曾经我说过,我这一辈子只当帝师,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我已经老去,而将来的天子也不需要我的教导,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谋士。”
“所以东浔,我要你当祁帅和宸小王爷的谋士,还要当将来的帝师,你愿意吗?”
花毅寻愣愣的点了点头:“紊大人,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连中三元的才子了,这么些年当年的文人诗气都已经不再了,只怕是难以接受先生的所托。”
紊允摆了摆手:“无妨的,所谓的书生意气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因为过了些年,经历了些苦难就消失的。”
“东浔,你若愿意的话就敬我一盏茶,拜我为师,可好?”
花毅寻微微颔首,祁温风从屋内端出了一盏茶放在他的手上,花毅寻跪在紊允面前,将茶盏递给了紊允,“还请先生喝茶。”
紊允接过茶,稍稍抿了一口,拜师礼成。
祁音笑着将一张大梁版图给拿了出来:“紊大人,既然您已经喜得爱徒,那……可否能为我们指一条明路了?”
紊允从善如流的接过了版图,花毅寻将其摊了开来,紊允看了片刻,说道:“还是跟当年一样呐……你们即刻分成两队人马。”
“一队一路向南守在江南一带,另一队则是留在西夏等待增兵,当然祁帅你也该写封信给你爹,让他做些打算,至于西北一带……如今已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了。”
闻言宸睿和祁音相视而笑,宸睿轻笑着说道:“紊大人还真是宝刀未老,我们几人想了这么许久的事,您分分钟就能解决。”
紊允笑着摇头:“我想的这些,你们定然是想过的,只是你们想的不够周全罢了……对了,这些日子我要让东浔留在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