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多时她就收到了宸睿被人带回府内的消息,她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到了晚间宸睿醒了过来,他非但没有去寻祁音,还在偏殿内不停的闹腾,这让府中的下人也特别的头疼。
花毅寻想了想,还是找到了祁音,“主君,宸小王爷的事儿……你当真不管一管吗?”
祁音彼时还在批阅着折子,她的耐心已经要被消磨完了,“管?毅寻,你叫我如何管?该说的我都说了,梓佑生来就是这个性子,我管不了。”
“他要闹就让他闹去罢,给他准备些晚膳,等他饿了就给他送去,莫要让人难为他,看好了就是了,等这一阵子过去,他自然会好。”
说着祁音又咳了起来,花毅寻也是这才注意到,祁音的脸色很是难看,他一下子担心起来,“主君,你这是如何了?”
祁音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无碍,怕是前几日的风寒尚未好透罢了,不碍事的……毅寻,你若无事也下去罢。”
花毅寻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全信了她的话,他拉着祁音的手给她诊脉,这下子祁音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
花毅寻抬起头,看着祁音,“阿音……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祁音低下了眉眼,勉强一笑:“毅寻,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你已经知道了罢,一如既往,还是那个问题。”
花毅寻眉头紧锁:“你的药呢?”
这问题让祁音下意识的收了收手,她看着花毅寻,说道:“不是你说的,让我尽量不要用药吗?我……也正在尝试着不去用。”
此言一出,花毅寻可谓是气得要撅了过去,“阿音!主君大人!你这是对自己何苦呢?我是说过能不用就不用,可我没说过到了这份上你还要忍着啊,这几日你到底是如何挺过来的?”
“不对……我应当问你,你何时起就停止了服用秘药了?”
祁音抿了抿唇,“自从那日与梓佑争吵开始……我便不再服药。”
她的话让花毅寻隐隐猜到了几分其中的意思,他深知祁音惜命,不会如此糟践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阿音,我不明白,你这是为何?”
祁音笑着再一次拿起笔,摊开了一本折子,“也不为什么,或许就是我跟自己较劲罢了,那日梓佑说的,我冷心冷意……”
“我只是想看看,像我这样薄情寡义的人,能受的住多大的苦楚罢了,事实证明……我还是有点本事的,至少没有在第一日就昏死过去。”
“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麻木了,毕竟疼得太久了,我都快忘了……”
花毅寻打断了她的话:“是因为宸小王爷对吗?你为她做了这么多,而他却在胡搅蛮缠,这样值得吗?”
“这件事本就是他的错,你却这般惩罚自己,我要去告诉他……我要让他来向你道歉。”
祁音拦下了他:“别去,这件事……没有谁是错的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