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拧着眉喝完了药,而后又躺下歇着,花毅寻端着碗交给下人后,他又去到了宸睿的卧房。
彼时的宸睿依旧昏睡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守在一旁的宁安长公主眉头紧锁着,脸色也是不甚好看的。
“东浔,阿睿他这到底是如何了?这几日下来,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却是迟迟没有醒来,可是……还有别的毛病?”
花毅寻同样拧着眉上前给他诊脉,然而确实什么也诊不出来,“这不应该啊……我原本以为,宸小王爷不过是劳累过度,这下子需要休息。”
“但也不至于要这么久……恐怕是有什么我也说不准的问题。”
宁安长公主着急了起来:“那该如何是好?现下阿音不知道,等她知道了,恐怕她要着急了,阿睿到底是如何了啊……”
一旁的嬷嬷扶住了宁安长公主:“殿下,您可不能着急啊,您若是身子坏了,那就真的不好了,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宁安长公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嬷嬷你去将窗给打开一些,这屋内太闷了,本宫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闻言嬷嬷听命去开了窗,当清风刮进了屋内,将床榻边的烛火给吹灭了的时候,床上躺着的宸睿虽是双眼未曾睁开,但他的双手却紧紧的抓住了被褥,眉头也紧紧皱着。
花毅寻挑了挑眉,觉得稀奇,便再一次为他诊脉,这下子却看出了点不一样的来,“这……嬷嬷,把窗关上,去将烛火点亮。”
嬷嬷不明白花毅寻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但在看到了宁安长公主的眼神示意后,她依旧照做,等到火光再次燃起的时候,宸睿又恢复了原状。
宁安长公主问道:“东浔,他到底如何?怎的如此奇怪?”
花毅寻放下了宸睿的手,随后看向了宁安长公主:“殿下,我或许知道宸小王爷中的是什么毒了,是南荒特有的……名曰蚀骨。”
“此毒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发作条件是要在无光寒冷的情况下,一旦无法难以解毒,江南这一带几乎是无药可解。”
“并且受了此毒的人,很难清醒过来,就算是醒了,也会很虚弱……这或许就是宸小王爷一直以来都昏迷不醒的原因罢。”
听到了这话,宁安长公主瞪大了双眼:“蚀骨……这怎么可能?阿睿中了毒,阿音受了伤,现在该当如何?”
“好一个南荒,好一个苍蟒!当真是……丧心病狂之辈!”
见到宁安长公主这样,花毅寻亦是无可奈何:“殿下莫要生气,如今也不是无路可走,不过还是等主君醒来后再做定夺罢。”
“这毒……西夏之人应当比我们要熟悉些,有古籍记载,此毒曾经在西夏也一度流传过。”
宁安长公主抹了抹泪水:“东浔,阿睿他……一定会没事的,对吗?不要骗本宫……阿睿他,一定可以恢复的,对吗?本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