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眉头紧锁:“哥,你一心想的就是改朝换代之事,我不可否认,这确实很合适,但是……我就问一句,韩大公子何错之有呢?”
“为什么朝堂和主君之间的对决,要让他作为牺牲的那一个?若是这件事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我们都知道了,那岂有不帮的道理?”
“哥,我不能理解。”
秦枫瞥了他一眼:“你自然不能理解,在大义面前,这种小情小义就得抛之脑后,不然必定是成不了大事的。”
“再者说来,要说到牺牲,哪里只他一个?曲都的那些百姓,不也是吗?难不成我们还要上赶着去救他们吗?”
秦叶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偏要和秦枫争论到底,“有何不可?明君便是要以仁爱之国,又怎可看着自己的百姓死呢?”
秦枫握了握双拳:“救了人那便是仁爱吗?简直就是小孩子思想,你救了一人救了百人,但你救不了天下人!”
“曲都那些王孙贵族,本就是咎由自取,白家林家韩家……如果不是他们的设计,主君和小王爷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还有祁岚……若不是他们指使祁岚,祁家又怎会满门歼灭。”
“松玉,在这乱世之中,一切皆有因果,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就算是百姓,也是如此,所以收起你的恻隐之心,你只会害了我们所有人。”
说完秦枫就离开了,很显然,他不愿意再和秦叶讨论这件事情,秦叶也显然被说动了些许,但是他心中还是十分抵触秦枫的这个说法。
又过了几日,祁音的身子更是不好,花毅寻得了西夏王的命令,从王府的库房内,寻了上好的药材,都给祁音用上了,然而也并无大用。
站在床榻边看着祁音喝药,花毅寻不禁叹了口气,他的心中满是忧虑,但祁音似乎并不如此,还能玩味般的看着花毅寻。
“毅寻,我近来可是时常听到你在叹气呢,当真不必如此,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没有性命之虞啊。”
花毅寻抿了抿唇:“主君,你怎敢这般说的?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的你,可是那样的风光恣意。”
“就好像身上带着光似的,但是现在……倒更像是蒙上了尘。”
祁音也不恼,反倒轻轻的笑了笑:“这样说来,好像也真是过了很久了,那会儿还是谕言十六年,现在……天谕帝都已经驾崩一年了。”
“话说回来,毅寻,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可是也在这春天?”
花毅寻微微颔首:“谕言十六年,三月,主君,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了。”
“这三年发生了许多许多,要说变得最大的还是主君你,我现在……”
祁音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毅寻,不要再说过去了,这三年,我倒是觉得,要说顺心的时候也是有的啊,不过是不顺的时候更多罢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