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芳连连摇头：“没……没事。”
凌肃皱着眉，显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没事儿你在这里做什么？一路上跑过来还在喊着娘娘，怎么？找王妃来的。”
蓉芳自觉不能多言，只得闭着嘴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在有祁音帮她解围，“行了阿肃，这小丫头是我的人，叫蓉芳。”
“偶然间遇见，觉得挺合眼缘的，就找来做了贴身侍女，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凌肃抿了抿唇，毫不避讳的道：“小音儿，你怎的想起来找个侍女来了？怎么？嫌我照顾的不周到吗？”
祁音笑着，瞥了他一眼：“可不是这样，只是觉得你堂堂一个西夏王，哪儿能整日里做伺候别人的事儿呢？”
“找个人来岂不是更好。”
凌肃有些不悦：“小音儿，你自小就没有让人贴身伺候的习惯，如今……另有隐情罢？”
彼时蓉芳心中一顿，生怕凌肃问到她，怕什么来什么，祁音这时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凌肃给打断了，“诶，这次我不问你，我问她。”
“你……是叫蓉芳是吧？老实说，王妃叫你做什么了？开口之前你先想明白了，自己现在是在哪儿，是谁管事儿。”
蓉芳浑身都在颤抖，正当祁音觉得要完蛋了的时候，蓉芳却并未说出来一切，“回王爷，王妃娘娘就是让奴婢将屋子收拾好，将东西都放好了，没有别的事儿。”
“娘娘还说了，找奴婢来是为了帮王爷分忧，照顾王妃娘娘是王爷的事儿，奴婢自然不必帮，但一些杂碎的小事奴婢还是帮得上的。”
“就是这样，请王爷明鉴。”
这一段话下来，蓉芳没有一次卡顿，凌肃拧着眉没有听出端倪来，祁音却是听到了她声音中的紧张与不安。
“阿肃你看，冤枉我了罢，我向来做事坦坦荡荡，自然不会瞒着你什么，没想到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然还不相信我。”
凌肃很是尴尬，他随即对着蓉芳一挥手，“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蓉芳行礼后赶忙离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甚至不敢回想刚才的紧张氛围。
餐桌上，花毅寻笑了笑：“刚才那侍女说起来倒也是好笑，是刚到王府吗？怎么看起来一副胆怯的模样。”
祁音轻咳了一声：“的确，这是新来府中的，想必是还不曾怎么见过阿肃，不然也不至于这般的紧张。”
祁温风笑着说了句：“是啊，就像是军中的将士，刚到祁家军中的时候，都是毛头小子，见到我这个副将都怕得要死。”
“若是有幸见到主君，那就要兴奋一阵子了，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祁音摇了摇头：“可不是啊，我可记得祁家军中不也有过不服我的吗？打一场，打个胜负出来，才肯听我的。”
“那段日子……啧，说来有意思，却也多了不少的麻烦，不过总体还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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