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铷挑了挑眉:“首辅如何?”
秦枫叹了口气:“朝廷诸多大臣都被卸了官职,软禁在府上,家父和首辅首当其冲,想来我也有几年没回去了。”
“看如今这局势,回去我与松玉便是判臣,就连存活的可能都没有了……”
李铭铷很是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所以你打算如何?一直待在江南吗?可你家中还有人,总不能一生一世不回去的。”
彼时,秦枫抬起头看着李铭铷:“我就是在忧心此事啊……阿铷,你到底是先皇长子,如今局势或许只有你们可以改变。”
“主君我是劝说不了的,但她是你的先生,或许你说的才有用呢。”
听了他的话,李铭铷摇了摇头:“别说是我就算是花公子也很难让主君改变主意。”
“先生说过的,我是他的学生,也只是他的学生……学生就不该僭越,松华我帮不上你这个忙,而且依我来看,主君现在就很好。”
“他与西夏王琴瑟和鸣,站在她的角度上看,不上战场,拥有富裕安定的生活,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秦枫眉头紧锁:“可是……她是主君啊,她不仅要为了自己,还要为了诸多的黎民百姓,不是吗?她当初的理想不就是这个吗?”
“为什么临到关头,又要放弃了?”
闻言,李铭铷心中莫名的不悦:“先生没有放弃,只是因为……先生承受的太多,每个人都有一个承受的限度。”
“先生已经到了极限了,再这般下去,非但达不到那个目标,还会让她受伤。”
秦枫咬着牙与其争辩:“在大义面前,民贵君轻这四字,你难道不懂吗?阿铷,你也曾是太子,你该知道……”
就在这时,花毅寻走过来,打断了他的话,“秦大公子,这话不对……主君只是西北的主君,与江南与曲都甚至与大梁都无关。”
“她只需要对西北五省负责,这些年来,西北的局势越来越好,广和黎川全都发展着,池州和山源百姓更是安居乐业。”
“西夏更不必说了,主君已经做的很好,你作为江南一派,没有资格要求主君出手,还有……主君和宸王世子早已没了关系。”
“作为谋士,你该劝你家主子,莫要来打扰别人的生活。”
被花毅寻这么一说,秦枫也很是尴尬:“花公子,你家主君和我家世子曾经那般相爱,你就没想过他们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你就一点都不怀疑吗?”
花毅寻瞥了他一眼:“主君自有她的理由,她已经给了你家世子一条命了,她早就不欠他什么了……”
“有些话她说不出口,那我作为谋士就不得不说,还请你们再不要打扰,道不同不相为谋,若再有下一次,我们怕是要刀剑相向了。”
“我相信秦大公子,不想这样罢?”
看到了花毅寻的态度,秦枫微微颔首:“既然如此,再多纠缠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