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这么简单就被你猜透了,也就不可能横扫你南荒两部,北熊和巨虎可都不是什么弱小之辈,你比我清楚,对吗?”
燕宜无奈一笑:“我真是……入了你的圈套了啊,说起来,如果早个二十年,就是你这样的人当道的话,没准南荒和大梁就真要统一了。”
听到这话,祁音毫不谦虚,她一边收拾着棋盘一边说道,“现在也不算太晚啊,苍蟒部的大人都夸奖我了,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燕宜皱着眉,哭笑不得:“我从前怎的不知道,这西北主君原来这么骄傲自大呢?”
祁音抿了抿唇,拿起块糕点吃了起来,“没什么好奇怪的,不知道的人,远不止你一个,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罢。”
“这和谈书……我可就写了?”
燕宜微微颔首:“好啊,明日我便要回去一趟了,在我回来之后,主君啊,你可得信守承诺,叫他出来,与我一战。”
“我……”
不等他说完,一个身着铠甲的战士又跑了进来,亦如前日宴席之时一般。
祁音微微蹙眉:“啧,本君这地方真是你们想闯就闯的了?慢些说,这么着急做什么?”
将士急得不行,像是生怕耽搁了什么似的,“这……主君,祁副将,祁副将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发狂了一般,这会儿正与花公子打着。”
“王爷也不敢开锁,生怕他出来,祁副将实在是厉害,若是出来,怕是很难压制得住,这才来寻主君您定夺。”
听完这话,祁音脸色冷了下来:“不应该啊,怎的会突然发狂?花公子可还顶得住?”
将士点了点头:“我来时还能扛住,不过王爷说了,花公子是文臣,长久不曾动用兵器,而且他……只守不攻,想必是拦不了多久的。”
如此片刻,祁音当然想不到法子,她只能让人先下去,自己陷入了沉思。
彼时的燕宜暗暗叹了口气:“发狂……看来那香料已是深入骨髓,主君,你现在要不杀了他,要不就只能将他关起来,绑起来。”
祁音瞥了他一眼:“阁下这话说的,祁副将跟在我身边许多年,少年时期就已是我爹的副将了,他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若不是这次……这样的良才贤臣,我是绝不会就这么杀了他的,这不仅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我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还有毅寻……如果祁副将真的死了,他也绝没有独活的可能的。”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法子。”
燕宜抿着唇,沉默许久,他突然抬起头,看着祁音,“主君如果你信我的话,我或许还有一个法子……但你需要等几日。”
祁音挑了挑眉,看着他:“是何法?据我所知,你并不精通岐黄之术,就连毅寻都没有解毒之法,你竟可以?”
燕宜苦笑了一声:“这塔克里香,曾在苍蟒部,也算是流行一时,我知道的……自然要比你们更多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