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和知府府外,连续三天有一男子等着,知府大人早已经下了逐客令,可怎么也没用,来往的百姓都在议论,但他却像是看不见听不见般。
此人便是西夏王凌肃,他也不是一直这样厚脸皮的,要说起来,他也是无奈,毕竟……苏沅现在就连见都不愿意见他。
更不必说与他重归就好。
府中守门的侍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王爷啊,您这……您这还是快些走罢,知府大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您就算是在这儿再待上个几天几夜,甚至是三年五载,我家知府大人也不会放您进去的,您放弃罢。”
另一个人侍卫也劝说起了他来,“是啊王爷,您是万金之躯,可不能这般被人给看了笑话的啊,这多不好?”
“据说我家大人已经给主君大人写了信,今日叫人送了去,说的就是您的事儿,要不……您还是回西夏去吧。”
“免得叫主君大人担心您。”
凌肃倚靠在府外的石狮子上,“你家大人是个硬脾气,本王也是一样,此番乃人生大事,本王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告诉你们,若是本王这时候回去,才会被你们主君给笑话的。”
此番话出,两个侍卫疑惑极了。
“这……王爷,您就莫要开玩笑了,这西北五省皆知,您与主君大人伉俪情深,您这般守在这儿,主君才是真要气坏了的。”
凌肃摇了摇头,如今他没什么人好说话,自觉这俩侍卫都是没什么心眼的少年郎,便也就什么都说了。
“我与你们主君……青梅竹马的长大,一起上过战场杀过仇敌,一起练兵一起生活,我们之间可以是战友可以是兄妹。”
“唯独不会是夫妻,我们各有心悦之人。”
听到这,两个小侍卫全都来了兴趣,眼里闪着光,就等凌肃继续说下去。
而凌肃也不卖关子,招了招手,“你俩要听就好好坐下来听,莫要这般草木皆兵的,这广和城安全的很呢。”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坐到了凌肃身边,光天化日之下,三人就这么围坐在府邸前。
“遥想当年,主君祁音为救心上人,那是刨了自己的心头血做药引,这人是救了回来,自己的身子却虚弱非常,没几日好活的。”
“她啊,又是个心怀天下之人,你们心里应当都清楚,于是乎,她就要摆脱心上人,让他忘记自己,好一心一意的照顾天下苍生,就当她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也就是那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年幼的她,本是将门贵女,然造化弄人,家破人亡、父母早丧,我年长她几岁,又与其亲近,便提出了要娶她为妻。”
“明媒正娶的西夏王妃,将来死后也要葬在西夏王陵,也算是有个归宿了,我也对得起她,对得起祁家先夫妇。”
“可后来走运,得了一味秘药,才让她活了下来,我心里是高兴的,但没想到一晃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