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宁安长公主的症结,花毅寻眉头紧锁,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先前见到哪位殿下时,她可还精明非常。”
“不过短短几年,就连朝代都还没有完成更迭,为何她就先患了这样的病?记忆一点点消失,这是没有药可以治好的。”
“特别还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失忆的过程中了。”
祁音暗暗叹了口气:“她的身子也不好,就劳烦你帮她看看,此番她远道而来,真正的目的是要去见紊大人的。”
“我想着你师从紊大人,应该也和他的医术相差无二,她的病,真的拖不起了。”
听完这话,花毅寻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在岐黄之术这方面,先生教我许多,我也学了许多,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都能解。”
祁音勾起了唇角:“我信你。”
走到屏风后时,宁安长公主正半阖着眼,歇息着,这更显得她嘴唇和脸色同样的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消瘦的很,担得上一句骨瘦如柴。
花毅寻不由得皱眉了,他行了一礼,“晚辈花毅寻,见过长公主。”
宁安长公主睁开了眼,打量着他,“花毅寻……东浔,你倒是像极了当年本宫一位故人之子呢,你的眉眼跟他,真的很像。”
花毅寻抿着唇,几年前宁安长公主初见他的时候,也曾这么说过,她口中的那位故人,正是花毅寻的父亲,当年华府家主。
可这些……宁安长公主全都忘记了。
彼时,花毅寻苦笑着,给她搭了脉,他这次不打算解释了,“殿下,或许就是这么巧罢,我给你诊脉。”
宁安长公主伸出手,但她的视线却一直粘在花毅寻的脸上,“花公子,你真是先生的弟子吗?可是……他这一生,从未收过庶人为徒。”
“他曾说过,此生只做帝师。”
花毅寻没有说话,他在感受着宁安长公主的脉象,她的脉象很弱很弱,弱到甚至让人觉得会不会就此消失了一般。
一盘的薛城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在很多年以前就跟着宁安长公主,对她的心思,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晓。
他眼睁睁的看着宁安长公主将过去一点点的遗忘了,他的心中就像有针头在刺他一样的疼痛感,令他不敢看着这一幕。
祁音也莫名的悲哀:“殿下,紊大人教的啊那都是聪明人,毅寻合他眼缘,也算是个有天赋的人,成为他的徒弟自是合理的。”
“就好像殿下您,也是个聪明人。”
宁安长公主摇了摇头;“本宫啊……到底是比不上皇姐的,可惜皇姐红颜薄命,不然到了现在,应当也是一方枭雄。”
皇姐……当年的圣安公主。
“死了的人已经安息,活着的人就该好好的活着,殿下,生死有命,可没有什么如果。”祁音如是说。
花毅寻抬起了头,“长公主,我得与主君去外头说几句,你先暂且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