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原也没有想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凌肃落后几步,小声对着李铭铷道,“别太放在心上,你先生就是心里有事儿,解决不了又没处消解了。”
“你还撞在她的枪口上,不是对你有意见,今儿的事情别太难过,她也不会当真罚你,过去也就过去了哈。”
说完这些话,凌肃赶忙跟上了祁音。
李铭铷站在原地,抿了抿唇:“是啊,先生心中压着事情,恐怕和表兄有关吧,他们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害得表兄难过至此……”
白思懿暗暗叹了口气:“或许,他们之间的事情,当真不是三言两语间就可以说明白的,我们这么想,是没用的。”
李铭铷拧着眉,反驳说:“那先生和表兄难不成得一直僵持不下吗?这事儿要我说,本就是错在先生。”
“长公主殿下的事情,她应该告诉表兄的,无论如何,那都是表兄的生母,临死前都未曾能见一面,这岂不是不孝之罪?”
“思懿,你说呢。”
白思懿并不这般认为,“我还是觉得,主君有她自己的考量,或许是他不想让宸王世子太过于伤心,而且我听说……”
“世子的身体一直不好,似乎还是与长公主殿下一样的病症。”
听白思懿说到这儿,李铭铷也明白了她的立场,于是就不再说什么,他足够理智,知道了白思懿不喜欢,即使他心中有多少的抱怨,他都不会再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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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凌肃看着祁音愁眉不展,还有些心不在焉,就将她不知不觉的带到了宸睿所在的别院内,原是想着要叫她与宸睿说明白。
不想,却遇上了薛城和宸御在院中争吵。
“宸王殿下,你既是连宁安都可以不管,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宁安的孩子。”薛城像是气急了似的。
宸御手中端着餐食,“你也知道他是宁安的孩子,他也是本王的世子,本王关心他,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倒是薛大人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要叫你一大清早的出现在我儿的院中,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心怀不轨。”
薛城双拳紧紧握着,他虽然曾是内阁次辅,但在他决定追随宁安长公主之后,他就也在暗中习了武,武人的心气他自然也是有的。
“我心怀不轨?宁安如今没了,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嫡亲子,我自然该帮她照顾好,宸王殿下,你不必来。”
“毕竟你这个父亲,还有丈夫,都是名存实亡的,对待自己的妻子都不用心,你又会对自己的孩子上什么心?”
听着二人的争吵,祁音更是头疼起来,甚至顾不上了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个地方来,“二位大人,别再吵了。”
“这是大清早呐,鸟儿都还没清醒,大人们怎的这么大的火气。”
许是因为见了祁音,二人才收敛了不少。
宸御戾气极重:“主君来了正好,来给我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