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主这才放松了一些,不过一听清冯管家说了什么,瞬间狰狞的抓住冯管家的领子,力气之大直接让冯管家涨红了脸,想一块猪肝一样。
冯家主你说什么!?
冯管家艰难的喘息着,也不敢动手扯冯家主的手,只能连忙开口,发出一阵阵磕磕绊绊的声音。
冯家主随手扔开冯管家,紧紧皱着眉头盯着冯管家,眼里闪过暴虐。
冯家主快说!!
冯管家咳咳咳,是祠堂走水了!老爷,您快去看看吧!怎么也扑不灭啊!!
冯家主这次听清了,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甬道,可怜冯管家在原地坐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连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没走两步,冯管家突然僵住了身子。
冯管家额——
冯管家捂住脖子,痛苦的闷哼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鲜血顺着指缝从脖子里汩汩流出来,不一会就在身下汇成了一大摊乌黑的血。
傅归云背对着冯管家尸体的方向,朝着甬道出口走去,手里的剑尖滴滴答答滴着鲜血,一身青衣迈步平稳,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
傅归云果然是作恶多了,连血,都是黑的。
垂眸甩了甩剑尖的血,傅归云勾唇一笑,眼底满是凉薄和讥讽。
多行不义必自毙,正是此理。
傅归云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嘈杂的入口处,眯了眯眼,利落转身快速朝着死侍炼制的地方跑去。
她得尽快毁了这里,出去和哥哥会合。
血腥潮湿的甬道里,傅归云每隔几步便在较干燥的地方扔下一个黑黢黢的小包,仔细闻闻会发现有一股硫磺和硝石混合的味道。
傅归云走了一会,来到了死侍炼制的地方,上一次匆匆忙忙的便离开,没有正眼仔细瞧过这里的境况。
这一次,傅归云看到了炼制死侍的地方所有的一切。
中间一个盛满鲜血的池子,混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残肢碎体,血液粘稠而且散发着腥臭味。
周围一个个木架子上,用锁链捆着一个个皮肤灰白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耷拉着脑袋赤裸着身体,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伤口发黑却没有一丝溃烂和血液流出。
傅归云眯了眯眼,眸子里浮起一丝警惕,慢慢的靠近那些木架上的人,仔细查探了一番,傅归云发现这些人虽然面色灰白,但身体还有些柔软,没有僵硬。
但是脉搏却又显示这些人已经死了。
诡异,不对劲。
傅归云刚要退开,忽然架子上的人突然睁开眼,歪着头朝着傅归云的脖子就咬了过来。
傅归云艹!
“锵——”
傅归云迅速拿剑鞘挡住,一个后翻跳下木架所在的台子。
拦下了死侍的狗牙,傅归云垂眸理了理袖子,抬眼冷冷地看着旁边几个架子上的死侍也醒了过来,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挺唬人。
眼看着旁边有一个死侍已经挣脱了锁链,爬在地上蠕动了一会,突然暴起朝着傅归云扑了过来,张着大嘴似乎还带着一些红色的不知名液体。
傅归云简直被恶心坏了,拔剑刚要砍过去,却在半路又收回了手,旋身一脚踹开了死侍,立马朝着池子的另一边飞了过去。
不再查探四周,傅归云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把黑药包,像在甬道里一样,在各处扔下黑药包,却在路过一个角落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呻吟,如同刚出生的幼猫一般,脆弱渺小,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