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殊低声叫了一声,立马顿住声音,他现在视线看不到手腕什么情况,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手臂上爬了过去,到了手腕处一直徘徊,带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
傅归云又扯了扯自己的伤口,挤出几滴血滴在晏南殊手腕的伤口上,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黑色的突起。
“呲啦——”
一个黑色的小虫子被傅归云眼疾手快地扔到了化尸水里面,发出一阵呲啦的声音。
傅归云松了一口气,把化尸水端到一旁,开始替自己和晏南殊包扎,当然顺便解开了穴道。
晏南殊随手缠了缠自己的手腕,拿过傅归云手上的纱布和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药膏,晏南殊这才稍微松了松眉头,垂眸仔细地给傅归云上药。
怕傅归云会疼,晏南殊一边轻轻地吹着,一边仔细地涂抹药膏。
傅归云歪歪头看着一直不出声的晏南殊,眨了眨眼,知道这次瞒他让他生气了,虽说是为了他好,但是骗了就是骗了。
于是,傅归云立马认错,放低了声音哄道。
傅归云别气了好不好?这是我哥专门制作的药膏,药效很好的,三天就可以结痂了。
傅归云你看我们一人有一条伤口,成双成对嘛~
晏南殊……
晏南殊我头一次听说伤口还要成双成对的。
傅归云看着晏南殊语气软了下去,就知道这一件事算是揭过去了。
二人收拾完,正好到了饭点,就下楼,点了一顿大鱼大肉。
美名其曰——补身体。
……
万红暄昼,灯火通明。
南疆国宴在黎明未破晓之前便做好了准备。
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虔诚的笑容,对于快要出场的大祭司,每个人都翘首以盼。
傅归云和晏南殊做在一旁茶楼的雅间里,正好可以看到整条街的景况。
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大祭司——到!”
街道两边的人都停止了交谈,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齐刷刷的看着城门口缓缓驶来的国宴花车。
只见不远处一个轻纱笼罩的无顶车缓缓驶来,一个人影站在车上手里撒着什么东西,听说是圣水,整个人在轻纱中若隐若现。
等到花车完全进城之后,街道两边炸响了雷鸣般的欢呼声,脸上的神情用狂热来形容都不为过。
傅归云站在窗户旁边,微微低头看着轻纱笼罩里的那个传说中的大祭司,眸中神色淡淡。
一阵风吹起,扬起花车外的轻纱,周围的人们惊鸿一瞥,看到了大祭司的样子,纷纷惊呼出声。
接下来的喝彩欢呼的声音里就带着些对于大祭司风姿赞叹的话语。
傅归云也看到了那个大祭司,确实是圣洁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砰——”
眼前的窗户突然被关上,傅归云转过头来看着始作俑者。
晏南殊哼╯^╰
晏南殊有那么好看么?
傅归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傅归云你是在吃醋吗?
傅归云哈哈
晏南殊复而打开窗,走到傅归云身后轻轻环住傅归云,把头贴在傅归云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一眼望去,二人此般亲昵,就如同那交颈鸳鸯。
晏南殊嗯,我吃醋了,怎么办?
晏南殊我想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一直一直只有我。
晏南殊桃花眼微眯,望着外面那个大祭司,眼底划过一抹暴虐。
眼底沉淀着无法描摹的占有欲,像是一只关在牢笼里的凶兽,匍匐在黑暗里,只待一朝不注意,便会破笼而出,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