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所有人，爱却单单给我一个。
只因为我爱上她丑陋。
——吴世勋
吴世勋头发散了，我帮你扎一下。
沈舒珊谢谢。
吴世勋太客气。
沈舒珊噢。
……
她太狡猾了。
要让她自愿说出来那些秘密。
……
吴世勋别吃辣，你上火了。
沈舒珊你怎么知道？
吴世勋看你吃的不痛快。
沈舒珊这样啊，真够细心的……
……
沈舒珊吴世勋，你……想听我讲故事吗？
吴世勋当然。
沈舒珊我想都告诉你，但可能一天一夜说不完。
吴世勋没关系，我每天都可以听。
我迫不及待等她袒露心声。
只要她张嘴，这是口深不见底的井。
……
沈舒珊我打了你三十多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沈舒珊你是不是不爱唔……
我会为了让她信任我，放弃自己的一切。
吴世勋对不起，今天报社的工作忙。
吴世勋我的错，这么晚都不回家，还叫你打了这么多电话。
沈舒珊你…没事了，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怎么让她心软，坐在床上，紧紧贴在一起，尤其是唇若即若离。
别说她只是痴迷，她会为了拥有这片刻疯掉。
吴世勋担心什么，担心我出事，担心我找别人，还是担心自己变心……
沈舒珊你胡说什么!我不会变心……
沈舒珊我、我就是怕你被外边的妹妹迷了神!
吴世勋噗…那我可得表示一下真心，以免你不要我了。
或许任谁在攻心的时候，都无师自通了情话。
……
坐在对面的沈舒珊神情漠然，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
吴世勋你早已经坦白了一切，现在你知道你会是什么结局，对吧。
沈舒珊嗯，我知道。
沈舒珊我真是傻，又被你骗了。
吴世勋你是罪犯。
沈舒珊吴sir，你骗我感情算民事纠纷还是刑事纠纷？
我安静了很久。
对于她的问题我根本回答不上来。
这第一次，我感到花言巧语在一切真诚面前都是说不出口的。
吴世勋我只知道我是为了正义。
干巴巴的话。
我太了解她了，她一定是嘲笑我。
嘲笑我所谓的正义。
头顶的白炽灯晃啊晃，像是暴躁的小人。
它要说些什么。
它说……
我的正义是可笑的。
因为我心里的公平早就消失了。
……
沈舒珊没有逃过她游戏里的坏结局。
笼子将她关起来，让她学习“一个好人该做的”。
假若再愿意听听她的恶意，就知道为什么会用那利刃刺痛妈妈的心。
……
我去看她了，其实不应该的。
吴世勋你看起来瘦了。
沈舒珊可能是健身的缘故吧？
沈舒珊我感觉这样更好一些。
吴世勋在里面待着，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她沉默许久，探监的时间也要到了。
沈舒珊我感觉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沈舒珊你明白吧？
沈舒珊我感觉比以前开心好多。
沈舒珊我什么负担都没有了。
……
回到家里，一遍一遍按着播放键。
手机录音里她念的每一个睡前故事。
爱上罪犯的我，一定是从犯吧。
“小白鸟歌唱了整整一天，它又累又饿，躲在大树下休息。”
“世勋呐，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
“一只家猫跳出窗户叼走了小白鸟…”
“那猫要吃了它吗？”
“没有，猫没有吃了它。”
“猫把小白鸟叼回家了。”
“温暖的小屋让小白鸟想到了它的家，即便从前小白鸟的巢穴历经风吹雨打。”
“小白鸟曾许愿一家团聚。只是看到家猫幸福的依偎着主人，它下定决心…”
“它不要做鸟，宁愿窝进土里做被人嫌恶的蚯蚓。”
“被人踩死，被鸟吃掉，亦或是暴晒在太阳下变成干。”
“为什么要做蚯蚓呢？”
“小白鸟不敢想象变成老鹰。”
“它的翅膀太小了…好了，今天的故事讲完咯～”
“快睡觉!”
“好嘛好嘛，晚安。”
“晚安，睡个好觉。”
晚安，小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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