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0 谁又无辜】
朴灿烈定了定心神，咬牙切齿道。
朴灿烈我的同伴呢？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却答非所问。
‘你不害怕？’
朴灿烈倒是大大方方承认。
朴灿烈怕啊，怎么会不怕。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要说不害怕，我自己都不信。
‘可你看起来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朴灿烈想笑，他身为警察，多少次跟死神擦肩，见过数不清的人间惨案，害怕这个词，早在跟那女子结束后，越发离他遥远。
朴灿烈因为我的担心受怕成就了一场骗局，除了生气，实在没什么心情害怕。
‘虞丽，你很爱她？’
朴灿烈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在意，我用她的皮囊骗你，你应该不会那么生气。’
朴灿烈关你屁事。
‘恼羞成怒很正常，但是，你会不会太嚣张了点？别忘了，你和同伴的命都还在我手上。’
朴灿烈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这不能怪我，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诅咒，是你们自己多管闲事。’
朴灿烈多管闲事？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警察对一场残忍的凶案置之不理？
他略一停顿，声音倐尔冷下去。
朴灿烈那对夫妻的死，或许是你所为？
‘视频还满意吗？’
朴灿烈愣住，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闷堵在心口。
朴灿烈你修改了内容？
那道声音咯咯笑了。
‘还真要谢谢你们帮我牵制住她，总是干扰我向汪家讨债，实在烦人。’
注意到不发一语的朴灿烈，它笑问。
‘怎么？很懊悔？你们应该感谢我，否则这件案子的结案报告可不好写，不是吗？’
朴灿烈给我适可而止！
朴灿烈你过去与汪家有什么恩怨我们管不了，可时隔多年，伤你的人早已化为白骨，你为什么要夺去无辜者的性命？！
‘你问为什么？当初我又何曾伤害过谁！若不是为了生计，谁不想平平安安度过一生？！是她妒忌心过重！是她害我落至如今的下场！’
‘我本唱曲儿为生，入府为妾非我本意！她何须因那男人的一时不宠便置我于死地？！’
‘后来她死不因我！罪孽自然是由后人来偿！’
朴灿烈骤然想起上楼时在正堂所见一幕，那婉转吟唱的女子，那目不转睛的军官。
缄默少许，声音依然冷冽。
朴灿烈无论你怎么解释，那对夫妻和那两个孩子从不曾伤害你是事实，我的那些同伴无辜也是事实！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你口中那个杀你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汪家欠我的不必再论！至于你的同伴，那个女人也劝过你不要再管。造成如今的局面，你也有逃不掉的责任！’
朴灿烈面色一僵，低声喃喃。
朴灿烈…的确，是我的错…我没听的你的话，才导致老齐他们平白遭受这些苦。
鹿朝警察破案，是本职，你不必自责。
被撕裂的黑暗，褪还房间原本的模样。鹿朝牢牢抓着那恶鬼的发顶，手上用力，隐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你……什时候？！——
鹿朝与古宅融为一体，想抓到你，还真要费一番功夫。
鹿朝当初靠着那幅观音像，逃过鬼差的缉捕，作恶多年，你阴罪重极。
‘你别得意！他们的灵魂还在我手上！你若敢动我，我就让他们给我陪葬！’
鹿朝大可试试，是你先灰飞烟灭，还是他们先魂飞魄散。
鹿朝手上的力道加大，恶鬼立刻惨叫连连，遍布伤痕的惨白身体淌出血，流了满地。
鹿朝你应该能意识到，只要我想，你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
恶鬼许是真的怕了，开始向面无表情的鹿朝求饶。
‘做个，做个交换！如何？’
鹿朝说。
‘放我一条路，我把他们的灵魂给你！’
鹿朝包括那个汪家男孩。
谁知原本低三下四哀求的恶鬼竟激动起来。
‘不行！这七个人的灵魂已经是我底线！汪家血脉，绝对不可以！’
鹿朝哦了一声。
鹿朝你还有底线。
力道收紧，它惨叫一声。
‘——等，等等！我给，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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