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着露,菡萏经风,莲花坞似娇媚的少女,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即便到了夜深人静时,夕夕的耳畔依旧想起白日里船舸碰撞交错声和采莲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夕夕泡了一壶莲芯茶,正小口抿着,一口下肚,真是苦到心坎里了。时空的交错,也让夕夕这个凡体倍感不适,这不,嘴里就生了溃疡,这里肯定没有去溃疡的药物,据说莲芯茶可以去火,她泡了一整壶坐在湖边的亭子里,一边喝一边等着晚吟走出祠堂。
蔻蔻已经回自己的卧房休息了,折腾了一下午,夕夕对母亲的概念又提升了几个档次,天下的母亲实在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清净下来,她有好多话想对晚吟说,可他怎么就钻进祠堂久久不出呢?
亭边的栈桥上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夕夕起身才刚回头,肩头便落下一件大氅,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旋即平复了她不宁的情绪。
一道声音悠悠在身后扬起:“等久了吗?”
只微微向后一倾,夕夕便落入晚吟的怀抱,夜幕下的暧昧与诱惑令她完全松弛下来,她贪婪缩在晚吟的臂弯里。
“来了?”
晚吟撩开夕夕如瀑布般的黑发,微微颔首,将弧度优美的下颚轻柔抵在她的肩头,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酥酥的,麻麻的,夕夕觉得很舒服。
“嗯,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嗯嗯,没有。你为何在祠堂这么久呢?是有发现吗?”
“夕儿。”
江澄掰过夕夕的双肩,四目相望。
“嗯,什么?”
江澄只是这样看着她,波光潋滟的星眸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深邃,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孩吞噬掉,夕夕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迷醉感,声音也粘腻起来。
良久,他江澄的手指拂过她柔软娇嫩的唇,深深吸了一口气,趁着夕夕茫然的呆愣,低头吻了下去。
“晚吟,你,唔……”夕夕的话语很快被晚吟吞入腹中,他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尖缠绕上她的柔滑,细细吮吸着甜蜜的津液。
夕夕的头脑仿佛被一下抽空,晚吟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吻她,这好像还是她正式的初吻!
“唔!”
一声清脆地吮吸声后,江澄不舍地离开夕夕的唇,急促地喘息着。
“怎么了?”
“我,唇里有伤。”
“那我小心点。”
“嗯?”
满以为晚吟就此罢手,谁料到他更加大力抱紧她,再次攻城略池地深入进来,只是不再狂浪翻搅,只温柔的缠绕在一起便不动了,一阵阵沉重的呼吸拂过夕夕的脸颊。
夕夕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是被吻得浑身瘫软,小脸涨红,双手虚虚得垂在他的腰际。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有几个世纪了吧,夕夕有一刻觉得即将魂飞魄散,而晚吟将是她飘去的归宿,心底里莫名突然涌上一丝哀伤,两行珠泪顺着脸颊滑落。
终于江澄再次不舍地离开了夕夕的唇,两人因供氧不足大口喘息着,胸腹急促地上下起伏。他心疼地掠去她眼角的泪水,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夕儿,你记好,记到心里去,你是我的妻,我江晚吟永远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