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儿子。
这还没过门呢,就知道这么疼自己媳妇儿了,再说她这不是啥也没干嘛。
要说疼夕夕,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比眼前这个毛头小伙子差好吗!
越想越恼火,虞夫人索性一把将夕夕楼到怀里来,可把江澄看得个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你倒是说说看,我息什么怒?”
夕夕在虞夫人怀里捂着嘴直乐,江澄这才知道冤枉自己娘了,嗓子顿时像噎住一样,嗯嗯啊啊地说不完整话。
“阿澄,眉山来人了,既明哥哥已经好多了。”
总算还是夕夕给了江澄台阶,他赶紧顺着走了下来。
“如此太好了,当时他掉下深潭时的情形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和青云当时已经做好了既明可能有去无回的准备了。
这不是无情,而是理智。
正常人的思维都是这么想的,谁曾想靠着只有初期修为的夕夕,他又活着回来了,现在更是朝着恢复的状态走去。
此时虞夫人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又因为人气旺盛,连姐姐江厌离也被吸引了来,当然还是带着甜羹来的。
“姐姐,这莲籽银耳羹真好喝,我可以喝两碗吗?”
江厌离掩口笑了起来:“所以我带着一大罐子来的,你喜欢就多喝些吧。”
大家说说笑笑的,末了虞夫人像是想起什么,随口搭了一句。
“过两天,你们表妹又要过来一趟住几日,到时,就替我招待一下吧。”
表妹这个词现在夕夕的词典里快成为禁忌了。
“哪个表妹啊?”她索性一边喝甜汤一边装糊涂地问到。
“应该是许表妹许静仪吧,是吗,阿娘。”
也只有她三天两头地往莲花坞跑,这是此地无银。
虞夫人心里也烦,以她的性子,如果自己女儿是这种黏黏糊糊上赶着倒贴人家的,早就打断腿了。
但许静仪毕竟是老二家的宝贝女儿,不算外人,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要来就来吧。
反正只能是无果而返的。
夕夕脸色一掉,汤也不喝了,气呼呼地坐直。
“又谁惹你了,小祖宗?”江澄一看夕夕的模样也放下了汤碗。
虞夫人和江厌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埋下头。
“我不喜欢那个许静仪,可以以后叫她不要来吗?”
就算是强词夺理,她也要提前把狠话放着,其实她已经算是好脾气了。
那句“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话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你烦她干嘛,随她去就好。”
“我就不!”
其实遇到这种事,男子的态度至关重要,要是抱着随她去,懒得搭理这样的心态,指不定会给人家误会,反而认为是一种默许呢。
所以夕夕越想越窝火,向大家行了礼便匆匆跑了出去。
连江澄追上去,她都冷冷地来了一句:
“别跟上我,我烦着呢!”
该生气的就得毫不客气。
江澄就只有一路上默默跟着她,也不敢靠近。
夕夕没头没脑地走了好久,很快便来到了莲花坞边的栈桥上,栈桥尽头便是一座亭子。
那里也当初她穿越来和阿澄的回忆。
只不过现在亭子里穿着紫色衣袍带着宗主头冠的是她的姑父了江枫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