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如血红的灯笼,紧紧盯住目前来说最为棘手的敌人,温逐流。
江澄将心中暗浊之气沉沉压下,绕着温逐流走了数圈,眼神锐利,似要将他整个人刨析透彻。
“阿澄,我们索性想个办法把这家伙给……”
夕夕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
江澄登时苦笑起来,他摸了摸夕夕毛绒绒的脑袋解释到:
“此人心思诡谲,如何容易近身,加之他对温家人死心塌地,招招狠毒,非绝对把握,绝不能轻易靠近,再者,也是最为头疼的了,像他这样的奇能异士,不知道温若寒还收纳了多少。
侥幸我们除了他,也许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温逐流冒出来。如今温家的势力如父亲所说,高不可测。”
“那,那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就眼看着他们打到莲花坞来吗!”
那他们这趟来的意义在哪里。
“当然不是!办法肯定是有的,其实这次在深洞内,我们就有感触了,也许只有靠合力才能抗下温氏一族的这种灭绝人性的屠杀。”
说着江澄又来回逡巡满是紫色身影的校场,心中忽然翻腾着万千情绪,又好像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阿澄你是说求援,我们能向谁求援?”
江澄摇摇头:“非求援,是合力,集合深受温氏一族迫害的仙门百家,联手反抗。”
乍一听,夕夕就觉得这项工程浩大无比且虚无缥缈,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莲花坞近在咫尺的灾难,怎么能等到仙门百家都商讨一致了。
况且饱腹不知肌肚苦,那些还没有收到迫害,想侥幸苟存的人家,能同意这种危机本族生死存亡的事吗?
看出夕夕的顾虑,江澄继续道:“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回去后就和父亲禀明,立刻向仙门百家阐明形势,已经有一些宗门小派受到了迫害,相信有长久意识的宗主不会再虚与委蛇了,
在此期间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守住莲花坞。”
这似乎听起来是最合理也最长久抵抗住温氏一族的办法了。
但并是最完美的。
其中的不定因素太大了,万一有个闪失,就是面前惨烈的景象了。
就好像温水煮青蛙,面对温若寒注意灭族,仙门百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适应中,失去戒备而多了一份侥幸。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夕夕,时间到了,我要带你们回去了。”
魔镜的时间掐得如同考试铃声一样,夕夕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阵气流托举起来,刹那间便和她体内灵力起了应和。
“阿澄,快!拉住我的手!”
江澄三两步一跳,立刻攀上了那股气团,而后长臂一伸,将夕夕紧紧揽在怀里,声音柔和:
“这样,保险。”
夕夕轻笑一声靠在江澄怀里。
她刚动念飞行没多久,便听半空中一道暗哑的声音传来,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云层渐渐消散开来,依稀可见一袭熟悉的黑色身影,长身而立, 腰间别一管笛子,正缓缓接近自己。
接着听入耳内的是一句问候:
“多时不见了,苏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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