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早已忍耐多时,这一巴掌下去,可比刚才那一鞭子紫电力道更为狠戾。
“你冲进我的家门里,当着我的面,挑拨我和宗主关系,又逮住我家里人叫嚷着惩治,你算什么东西,谁给你胆子在莲花坞撒野!”
王灵娇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接着便是一股湿热的血液涌出口鼻。
虞夫人哪里管她的狼狈样,高高扬起手臂,毫不客气地又是一记耳光,王灵娇这才捂着肿着的半张脸,哭得稀里哗啦地往后缩去,边缩边大声尖叫。
“你……你敢做这种事,来,来人那,快去叫温逐流!”
夕夕心底咯噔了一下,手紧紧按住腰间的魔镜。
总算要来了,这个难啃的骨头。
但是她总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尤其看向江澄,周身不停迸射出来的寒气更不对劲!
就似乎早有预谋一般,虞夫人朝金珠银珠递了个眼神,两人飞一样地奔向大门,“啪啪”两下就将此处与外界隔开了。
温家修士们立刻剑头朝外围住半躺在地上的王灵娇。
江澄冷笑一声走向前:“喊他?他现在应该非常忙了。”
王灵娇从刚才起就觉得莫名心惊,她都被打得如此惨烈,就是站在莲花坞大门口也能听到她的呼喊声吧。
可这温逐流怎么个没影似的,难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适到如今,她的语气还是恶狠狠的。
“就凭我阿爹正在向他讨教!”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江宗主一早带着怒气出门的!”
“哦?”虞夫人抽出手帕擦了擦手,上面方才沾上些王灵娇的脂粉鲜血,而后慢慢靠近她,
“就是说那个假扮成云梦子弟的就是你的人了?一早潜入我房中,弄断宗主送我的首饰,而后故意挑事地让丫鬟去宗主那里说叨?你个贱婢,想挑拨离间!”
说话间,虞夫人已经走到跟前,“唰!”紫电一闪,护着王灵娇的温家修士倒了一片,金珠银珠见状,剑一挥便上前迎战。
“你……你敢做这种事!岐山温氏和颍川王氏都不会放过你的!”
死到临头,王灵娇依旧不改臭嘴。
虞夫人上前一脚踢翻了她,骂道:“闭嘴!你这贱婢,我眉山虞氏百年世家纵横仙道,从来没听过什么颍川王氏!
这是哪个阴沟旮旯里钻出来的一个下贱家族?敢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江澄还是捂住了夕夕的双眼,生怕污了她的眼。
在一声声尖叫和厮杀声中,夕夕趁乱问到:“阿澄,姑父究竟怎么回事?”
江澄盯着室内的光景,虚着眼眸笑道:“我昨日就和阿爹阿娘说了厉害关系,既然他们想挑拨,就佯装中计,只是六师弟是个意外了,谁知道他们会从那里入手。”
“那姑父现在人呢?”
江澄带着夕夕隐到墙角,现在还不需要他出手:“阿爹带着一些云梦子弟在莲花坞后山潜伏,一旦这里有事……”
原来姑父江宗主是“黄雀在后”啊!
所以温逐流中途才会被人叫了出去,温家的先头部分怕是已经被姑父悉数收网了。
在她去往梅山的一天里,莲花坞应该忙坏了吧。
等下要是遇到温逐流,她也想为家里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