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喉咙忽的哽了一下,刚想加深这个吻,却被魏无羡的大嗓门给怔住了……
“我眼花了吗?也没喝几口啊,江澄这人哪儿去了?”
两人这才恍然,江澄他躲个啥呀,这是他的卧房,人不在房间里睡着,还能去哪里?
“哼,别是去小解了吧,算了,他没福气享用,我自个回屋里喝去。”
有惊无险,魏无羡没寻找人,大概因为酒醉,也没觉得奇怪,他们听到房门吱嘎一声,魏无羡似乎又出去了。
江澄顿时舒了口气,腰部一松,夕夕倏地落下几厘。
“嘶!”疏忽掉的变化给他一个大大的难堪,后背一阵凉气蹿了上来,而脸却烫到脖颈处,简直羞赧得无地自容。
夕夕也感觉到了,通过上一空间的双修以及夫妻的同塌而眠,就算从未经历,此时也明白了几分。
同在逼仄的空间里,随便动一动都是大写的尴尬。
而他们发出的这细微的声响却被刚出门没几步的魏无羡给察觉到了,人就又折了回来。
“江澄,是你小子吗?”魏无羡来回一折腾,酒醒了一些,进门就也不再捧着酒坛,而是把它放置到桌上,凝神静听,顺着他察觉到动静的方向查看起来。
屋中并无声响了,但魏无羡明显感到一股奇怪的气息笼罩在这间屋子里,手也下意识地按在了随便的剑鞘上。
江澄不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屋子里气息变幻不定,隐隐有种邪异,一切都非常的不诡谲。
最终,魏无羡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衣橱上。
“江澄,你别玩我,躲柜子里这把戏我们几岁时就不玩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一把打开衣柜门,里面除却几层被褥却无任何人在里面。
“嗯,怪事,难道我今晚真喝多了?算了,我就睡他这里好了,人回来我一定要问问他,究竟去哪里了,害得我一惊一乍的。”
魏无羡嘟囔着,目光在衣橱上停了停,这才坐在江澄的床边上,手捧着剑,撑住脑袋,阖眼睡去了。
而此前江澄与夕夕正在为如何变换这尴尬的姿势而烦恼着,江澄恨不得橱后面再宽阔几厘,这样他就可以腾出空间,将夕夕往上举一举了。
谁知心愿来得如此之快,就在魏无羡打开橱门的一刹那,橱柜里的后壁突然向后倾倒,两人就这样保持着相拥的姿势摔进了一片白色烟雾中。
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着,夕夕努力拨开云雾,待眼前一片清明时,脸色顿时一黑,这场景未免太熟悉了。
未等夕夕凝神沉起,这次白雾聪明地从缠绕住夕夕的状态倏地一下飘散开来。
渐渐地在夕夕面前凝聚了成了一具人形白烟,隐约能看清脸庞的模样。
夕夕大吃一惊,这个身形不就是令她梦魇的那个假夕夕的模样,那烟雾般的环佩似乎都能发出叮当声,夕夕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击,将掌心中的灵力迸发出去。
白雾顿时如撕碎的布帛一样,随着气浪四下飘散,与从前一样,短时内又聚集起来,并发出了颤动人心的说话声。
比最强最震撼的环绕立体声还要震动人心,就像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一样。
“你一见面就总想着打我,这让哥哥我多伤心啊,快让哥哥看看,我最疼爱的妹妹可有消瘦?”
虽然只是人形的烟雾,但也不妨碍夕夕对它的厌恶,她手一挥,人形便侧向一飞。
“你少在这里和我套近乎,说!你把阿澄带到哪里去了!”
谁知不提江澄还好,白色烟雾蓦地变了色,通体红红的,像一条红色的巨蟒紧紧将夕夕缠绕起来。
伴随着的吼声如雷霆般:“那个把你抢走的人没资格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