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家宴总算是顺顺利利地结束了,席间江澄不知道塞了多少好吃的,夕夕肚子吃得溜圆得的,饮茶时,便直呼明天要锻炼了。
江澄眼睛一亮,连忙建议道:“那我明天带你去射纸鸢吧。”此时只要能讨好小丫头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魏无羡嘟囔着:“射纸鸢多无趣 ,不如我们去夜猎,保准回来后你还能干个几碗饭。”
“阿羡,夕夕可不能吃那么多的。”江厌离嗔怪地摇摇头。
江澄白了一眼魏无羡,道:“不是我们想窝在莲花坞里射纸鸢,可现在不是谁都没办法出去吗?温家把所有夜猎区都划为他们的地盘,我就算想出去夜猎,也没有地方可以下手。”
话题一转,又回到温家最近令人愤慨的举动上了,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小口啜饮茶水的虞紫鸢。
奇怪的是,这回她的面色虽冷,语调却像是被温热的茶水滋润了,闪过一丝暖意:“你们若是想练习,莲花坞里有校场,夕夕你身上病未痊愈,就不要和这帮小子们混在一起了,逛逛观景楼,湖中亭都可以休养,别急着修炼。”
这便是断了大家出门游玩的念头了。
夕夕只好应道:“知道了,谢谢姑母。”
虞紫鸢率先起身:“我先走了,你们没几日就要去岐山了,少惹事,不然往后有你们哭的日子。”
几个人慌忙站了起来,连声称道“是”,虞紫鸢这才冷冷地带着金主银珠离开了。
夕夕受伤的事情大家没敢吱声,只说是路上受了风寒,若不然怕就不是打手这么简单了。
饭后他们三人都老老实实地钻进江枫眠的书房,一五一十地把路上的经历都告诉了一家之主。
“江叔叔,温家如今猖狂至此,我想有可能是因我们而起,多半应该是从蓝氏听学时算起吧。”
夕夕微怔,看向魏无羡,这种事应该怪不了任何一个人吧,那回直到她穿越走,都是与温家人脱不开干系,明明就是他们伺机已久,故意挑事的。
江枫眠自然知晓:“你们说的这些,我与蓝宗主他们都曾经商议过,只是没料到,温家会如此明目张胆,你们在清河的时候,蓝宗主已经给我来了封信,”说着他将信件交于江澄,三颗脑袋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江枫眠则继续说到,
“蓝家因阴铁已成温家的心腹之患,温旭已经赶往姑苏,恐怖仅仅是传令听训那么简单了。”
夕夕心下一惊,连头带尾一想,就都通顺了,那场蓝家的大火以及蓝忘机的腿疾,这都是温旭还有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妖怪造成的,在他们回莲花坞的时候,恐怕已经酿成不可挽回的灾难了。
她拉着江枫眠的衣袖,遗憾地说:“我知道,姑父,蓝家恐有大难!怕是藏书阁会被烧,而且蓝二公子怕是也被抓了。”
“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蓝湛被抓,怎么可能,他身上还带着阴铁,怎么会自投罗网的,再说他修为那么高,也不会坐以待毙吧。”魏无羡情急中揪住了夕夕的胳膊,被江澄一巴掌拍掉:
“你不能好好问?说不定她就是听温家人议论而已。”
夕夕点点头:“对,我就是在清河时,无意中听到他们议论的,但是,听起来不像是说笑的。”
魏无羡的神色顿时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