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日,江澄几乎寸步不离夕夕,夕夕客房周围也布下了严密的防护措施,就连一直苍蝇飞进来都费劲。
夕夕觉得无聊,就问魔镜要了一些刺绣用的工具,毕竟姐姐江厌离多少也是教了一些她的。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那本事去亲手筹备嫁妆,这种在现实中,只要刷刷某宝某东的,东西就能送到家门口。
但是她还是想绣一件香荷包送给江澄。
香荷包里面装有香料或带有香味的中草药,是一种很讲究的吉祥佩饰,是信物,也是礼物。在古代,无论是贵家还是民间百姓均可以佩挂,很是流行。
算起来,她好像也没有正式送过江澄这样代表着女儿家对情郎无限深情的信物。
至于美丑……
反正她就是绣了个四不像,她的阿澄也会无条件的喜欢的,对此夕夕充满了信心。
而待在客栈的江澄有也没有闲着,他在客房外屋不停地与来人见面,处理着江家以及与其他家族之间的事务。
在夕夕窝在珠帘后飞针走线时,偶尔她会情不自禁地看着那谈论公事的背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甜蜜。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老夫老妻了嘛。
二日后,夕夕已经没有大碍了,车队重新启程,这一出发便马不停蹄地向莲花坞赶去了。
到了莲花坞门口,夕夕刚由江澄搀扶着下了马车,就遇到令人一喜一怒的三个熟人。
前者便是日后陪伴宗主夫人前后的江蓉和江钰,这两位是夕夕刚穿越到莲花坞时就见面的。
夕夕还有江蓉孩提的时候模样的印象,此一别,感觉有很久没有见过她们了。
“夫人!夫人您好,我是江……”
“江钰,叫苏小姐!”一旁的江蓉微微颔首,死命拽住江钰的胳膊,压低了嗓门提醒着她。
江钰这才讪讪然地笑了笑,甩了甩江蓉的手臂,跑到夕夕身边,将她的手从江澄那里接了过来:
“苏小姐好。”
夕夕的笑容却怎么也浮不起来,只因为她们俩身旁还有一位熟人,那便是令人一怒的许静仪了。
她身上穿着极其淡雅的衣裳,成色簇新,质地裁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能拥有的上佳品质。
面上敷薄薄一层细粉,显得略微惨淡了些。只是唇上依然抹着红润的口脂,远远看来,素雅中颇有秀丽之姿。
大约是因为莲花坞大战后的突变吧,她这幅打扮有了些许悲凉的意味,但也也没少点亮自己的容颜。
果真是特意打扮过,有备而来的。
她娉娉婷婷地摇着婀娜多姿的身体走向前,向江澄福了福礼,笑道:
“就是如此,我姑母才有变故,此时还不知去向,这会就叫嚷着夫人长,夫人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虞夫人已经回来了,到底是家仆不懂事,阿澄哥,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夕夕两眼一抹黑,心里扶额长叹,看来这趟回来,还得应付一劫。
“这两个都是我选的人,护卫夕夕左右的,以后不要再提她们身份之事。”
声音不高,却肃然冷冽,满含威压。
许静仪骇然抬头,只见江澄面容黑沉,不复刚才下车那会的眉眼含笑,心中一阵吃酸,怏怏地侧过身,倒也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