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家的女婿白寒一身白袍引领前来锦城游玩的各界道长名流围坐一堂,只为尽地主之谊。
其中便有江宗主和其未婚妻苏夕夕,席间还有虞家兄弟,一些往来的富商,权贵的家眷。
随着掌声响起,从大厅的正门外,一对对穿戴整齐的仆役和丫鬟鱼贯而入,手捧黑漆托盘,端着美味佳肴和醇香美酒,步入厅堂内。
然后娴熟无比地摆满了每张桌子,给每一位贵客都倒满了犹如脂露般粉红的美酒。
期间白寒家主侃侃而谈,与众宾客换盏传杯,高谈阔论。
一切看似美好,却虚伪得可怕。
夕夕倚靠在床靠背上,通过结界上的画面,看到了大厅内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白寒就是温若寒了,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凌厉与杀伐的血腥气息,有的只是与商人身份不尽相同的谪仙气质,让人觉得从事这行简直是委屈了他,恨不得把他家的云丝都买走才好。
但不管他怎么样,夕夕的目光还是深深地被“另一个夕夕”给吸引住了。
她从前是在公开场合是很愿意和江澄互动,但此女似乎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饮到数杯之后,轻调微笑,一时风情毕露,更觉娇媚可人。
这是平日的她会做到的吗?
而江澄亦温柔回眸回应“她”的调笑,亲密时,两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夕夕被绑缚在床榻上,不能靠前,也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眼前的一幕幕像一锤重击,狠狠锤在心里,痛得她忍不住发颤。
顷刻间,那被压抑不住的酸涩感,委屈感,在胸口猛烈地翻涌着。
她不喜欢这样。
她觉得自己会哭泣。
但自己只是这样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温若寒的杰作如何不知廉耻地勾引她的未婚夫。
宴席结束后,江澄与那“假夕夕”等结伴回旅馆了。
将白袍换成了红袍的温若寒兴高采烈地赶往结界,他替夕夕松开了绑,不过不是好心放了她,而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办。
“你把这套喜服穿上吧。”温若寒丢到床上一叠衣物,都是云丝制成。
“我为何要穿?”
“这样效果才好,他是你的未婚夫,哪个那人看到自己的新娘不会激动的,更何况因为是在异地,如果你穿着常服,我对江宗主的定力还无法保证,对半分吧,这太冒险了。”
“但,喜服就不一样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一定是做梦,男人在梦中的胆量会更大,接下去不用我再赘述了吧。”
“你!你太卑鄙无耻了!”
“呵呵……”紧随在夕夕这道怒骂声后,是温若寒得意且嘲讽的冷笑声,“是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时间有限,药效应该不久后就要起作用了。”
“药效?什么药效,你刚才给江澄吃了什么?”夕夕跳到温若寒身前,怒目而视,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冲着他低吼道,“酒,你往他的酒里加了东西。”
温若寒大笑起来,拍了怕夕夕的脑袋,道:“真聪明,我也没办法,所有的事情必须万无一失吧,放心,他只会对你更好,不会后身体安危的。快点换上,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