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chapter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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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后台门口，李沅芷靠着墙，吹着空调，发丝被风轻轻掀起。她低着头，指尖在矿泉水瓶身上摩挲，不知道在等什么，也不确定自己在等谁。

直到一瓶水递到她面前。

她抬头，刘耀文站在面前，汗还没擦干，眼神却淡淡的，像无意又像蓄谋。

刘耀文“喝水。”

李沅芷“……谢谢。”

她接过水，小声道谢。他却没走。

刘耀文“你在这儿待会儿，我有事找你。”

李沅芷一怔，还没问什么，他就已经转身进了休息室。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手里那瓶水凉凉的，像是提前预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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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刘耀文回来了，手上拿着几张折叠的纸，像是刚从复盘用的图纸里抽出来的。

刘耀文“刚刚你记录的舞台点位，有一处可能写错了。”

李沅芷心脏一缩，飞快接过他手里的图纸认真看着。

果然，她把一个时间轴的走位提前了两秒，如果现场是真实舞台，就会影响后面的灯光。

李沅芷“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她说得很小声，整个人都缩了下去，像是被轻轻按了mute键。

刘耀文盯着她一秒，又低头笑了一下。

刘耀文“你挺在意这些的？”

李沅芷“因为这是我能帮上的唯一的事……不想出错。”

他说不出话来。

少女低着头，睫毛落在眼下，像被风压弯的小草，认真又安静。他忽然明白，李沅芷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才会这么用力、这么小心。

刘耀文“没关系，你第一次记录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的语气轻缓下来，像在安慰，又像在提醒她别太自责。

刘耀文“不过啊……”

他忽然靠近了一些，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她写错的那个点位。

刘耀文“这个地方，下次别搞错了。不然，我得找你‘算账’。”

他说着笑了下，转身走远了，背影仍是少年模样，却多了一点点难以察觉的期待。

李沅芷怔怔站着，指尖还停在纸张上那个点位的位置。

她也轻轻笑了一下。

原来，不是所有错误都会被责怪。

有的错误，是悄悄被接住的落点。

舞台复盘仍在继续，李沅芷重新打起精神继续记录。但在这之后，她能明显感觉到刘耀文有时会走得靠她近一点，或在需要确认走位时，偏偏选她来帮他拿图纸。

那些刻意和不刻意的靠近，就像细雨落在心头，不动声色地滋长出一点什么。

而她没有退，也没有躲，只是静静接住了这些风——就像她曾经站在风里等他一样。

李沅芷低着头，拿着笔一页页翻动记录本，像是在认真地检查什么。其实她刚才的心思早就乱了，刘耀文站得太近了，他身上的香气、呼吸的频率，甚至袖口在空气中轻轻晃过的弧度，都像一根根细线，在她心里轻轻地划了一圈又一圈。

她想起那句“是你记错了”，耳尖还有点红。

刘耀文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她身边，视线偶尔扫过她的侧脸。

她不是没感觉到。

但她装作不知道。

又是一段排练结束，舞台灯光暂时熄了。队里的其他少年正一边喝水一边复盘刚才的动作，氛围有些散乱。刘耀文却没动，仍然停在原地，低头看着舞台的走位图，忽然问：

刘耀文“这段换位，你画的是不是把浩翔的位置记成贺峻霖了？”

他语气轻得像在提醒，不带批评也不带指责。

李沅芷“啊”了一声，翻出那一页，果然是记错了。

她的脸“刷”地红了，连忙点头。

李沅芷“哥哥，我改一下……”

她手忙脚乱地把错的地方重新圈出来，用不同颜色做了标记。刘耀文看她动作熟练、姿势却有些着急，像个努力想把错误掩盖的小朋友，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下一秒，他俯身帮她整理散落的笔和纸。

手指碰到她手背的那一瞬，李沅芷猛地抬头，看见了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他没躲开，甚至还挑了下眉，低声说：

刘耀文“专注的时候会不会太可爱了点？”

李沅芷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耳根像被风烫了一下。

那边有人喊集合了，刘耀文没再逗她，把她的记录本还给她时，语气轻松地说：

刘耀文“别紧张，小错误而已，以后慢慢就熟了。”

说完他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加了一句：

刘耀文“……你已经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李沅芷坐在原地，手还捧着记录本，指尖一页页慢慢捻过，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了。

她想起早上的早餐，门口的便签，还有刚才他的靠近。

她知道，他什么也没说。

但似乎，又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