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单子言问凌睿：“你下班了没？”

“这都上午了，早就下了，你没看到我穿的什么衣服吗？”

“没注意。”单子言上下打量了一下。

“一一现在的情况，其实需要熟悉的事务进行刺激。”

“嗯，凌睿我问你为什么一一会患上PTSD？问你一次，你逃避一次。”

凌睿想了想，“子言，你还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一一的母亲和雯雯是大学同学，一一的父亲是你和我的朋友。一一父母结婚后又撮合了我和雯雯，大家在一次聚会中相识。”

“没错，”凌睿点头。

“那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会把一一托付给你，而不是我？”

凌睿回忆着一生的黑暗， “可能是因为当时，我离他最近。那一天我在值班，接到一一父亲的电话聊了几句，突然车子被另一辆车撞上，赶到现场时车翻了周围全是汽油，他们让我救一一，等我把一一救出来。我去救他们时完全被卡住，一一在旁边看着他们手上的血慢慢流，然后周围起了火，我意识到车子快要爆炸了，他们让我把一一当成亲生儿子，让我们赶快走。”

“这些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作为医生，我连你人都救不出来，我很惭愧。”

“我理解了。”

“你先回我家去休息吧！反正我下班了没什么事，我来守，顺便给一一讲些事。”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蔡思雨在家里自言自语：“我真不应该给鹿方宁看这些小说。把自己活的跟小说似的 ，我的开头啊！”

蔡思雨想起了鹿亦尧在健身房腰扭的画面大笑，开始写小说。

“简直是精妙绝伦。”

晚上，鹿方宁公寓。鹿呦呦抱着凌睿的玩偶说：“我鹿呦呦正式通知你，从今往后再也不需要你了。爸爸，谢谢你五年的陪伴。现在我已经找到活的爸爸了。”

鹿呦呦在床上滚来滚去，喊着“爸爸，爸爸，爸爸。”这一画面被鹿方宁看见，心里顿时有了其他想法，拿出手机给凌睿发信息：

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第二天一大早，鹿方宁坐在咖啡厅等着凌睿。鹿方宁捣鼓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凌睿看到走了过去坐下，“坐吧！”

“不用了，那个你喝点什么？”

“服务员，麻烦来一杯热没事。”

服务员说：“好的，请稍等。”

“那个凌睿，我听见呦呦叫你爸爸了。他比我想象中更聪明，更敏感。昨天晚上我看到他抱着那个玩偶 不停叫爸爸，呦呦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鹿方宁向凌睿鞠躬道歉，“对不起。”

“你先坐吧！”

“不用了，这样更舒服。”

这时服务员端来咖啡，“你的热美式。”

“谢谢，”服务员一走，凌睿说：“我可以尝试消化自己的情绪，但呦呦是孩子，五年你让他过着没有父亲的生活。”

“凌睿，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去弥补。”

凌睿起身走向鹿方宁，“那你想怎么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