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三年,萧从南终于也收集到了最后一点证据,他回去的时候却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人追杀,萧从南一路逃到了闽国边境的山崖之上,他知道崖底是湖水,萧从南为了保护证据,掉入湖中宁愿打湿衣服也要保护好不容易收集的证据。
萧从南护着证据从湖中央游到了岸边,一时之间和桑冰两两相望,萧从南上岸以后,桑冰直接笑出了声。
“师兄,这次你可真狼狈?!”
萧从南轻声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狼狈都是为了谁呀?”
桑冰笑了笑,“是为了我。”
“给,这是所有的证据。”萧从南把证据递给桑冰。
桑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多谢师兄。”
时隔三年,师兄妹二人再次相见依旧是没有隔阂,只不过初见的时候是师妹比较狼狈,时隔三年再次相见,却变成了师兄比较狼狈,两个人的缘分还真是如此微妙。
桑冰回到茅草屋之后,把自己清洗的药材全部递给了白发老人,然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准备查看证据。
白发老人知道小徒儿经过三年的时间已经走出来了不少,可是终究是杀父之仇和杀兄之仇未报,小徒儿少了曾经最灿烂的笑容,一场设计就这么轻易的毁了一个家庭。
桑冰看完所有的证据以后心特别的凉,原来韩氏家族千百年的守护都只是一个笑话,泫安一族君主换了一代又一代,始终没有放下对韩氏家族的戒备,更没有放弃设计韩氏家族,之前都没有成功,是因为韩氏家族先辈做任何事情都十分的小心。
而桑冰知道自己的父亲也会小心行事,只不过最终还是被亲情影响了,父亲和兄长担忧女儿(妹妹)所以对于盐城一战深信不疑,却没想到那只是一个圈套,一个能够光明正大除掉韩氏家族的圈套。
悲剧就是从盐城开始,韩江篱失去的不仅仅是父亲和兄长,她更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天真与快乐,成为桑冰的时候,她始终少了曾经的天真与快乐,回不去了,终究回不去了。
桑冰在屋内失声痛哭,萧从南和白发老人在屋外听到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小女生被迫成长这一切都是功高盖主惹的祸,既然觉得功高盖主?那为何不放他走?萧从南有些庆幸自己一向对朝臣很宽容。
萧从南却忘记了他的朝臣们也很随意,之前发生战争也只是泫安一族的挑衅,闽国不得不派人出兵,可是最终泫安一族落得好名声,而闽国却落得越界,朝臣们虽然没有当着萧从南的面指责,可还是让萧从南选择逃避,于是孤身一人来到了闽国边境投奔师父准备闭关一段时间。
正因为这样才让他遇见了韩江臻,也见证了韩江臻的成长,他心甘情愿为了韩江臻去奔走调查,最终的结果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又是泫安一族?泫安一族还真是阴魂不散。
“从南,你还要逃避吗?”白发老人叹息。
“不逃避了,泫安一族不配为君,”萧从南下定了决心三日后回朝,和众臣商议共同讨伐泫安一族,并且解救所有的百姓于水火当中,完成大一统,解放天下归还自由。
不过当务之急事先安慰桑冰,萧从南害怕桑冰会一意孤行,于是他打算把桑冰带在身边亲自看着,不让桑冰单独行动,桑冰明白萧从南的良苦用心,也知道萧从南的决心,她愿意听从萧从南的话,静待时机为父亲和兄长报仇雪恨。
桑冰跟随萧从南回朝,她意外发现闽国没有书上记载的那么不堪,反而这里国昌民盛百姓们安居乐业,街上十分的热闹,根本就没有任何贼寇出现。
桑冰本以为萧从南的宫殿会十分的高大上,却没想到这里比茅草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桑冰觉得自己三观都颠覆了,她印象当中的皇帝身穿龙袍坐着龙椅在黄金的大殿之上开着朝堂之会。
桑冰一身男装示人,杵在萧从南身后发呆。
“怎么了?不习惯吗?”萧从南顿了顿,“可你在茅草屋的时候我看你挺习惯的,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想到终究是低估你了。”
桑冰摇摇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我只是觉得你和别的皇帝真的不一样。”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并不是所有的皇帝住的行宫都很高大上,我就看不上那种地方,你不觉得这清雅的小院更符合我的身份吗?更何况不入民者怎知民之辛苦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和外界传言的一点都不一样。”
“嗐,外界那些传言都是我的命令,我可不想天天面对勾心斗角的后宫,而且我的大臣们几乎都是一夫一妻,他们对我挺好的,也没有催过亲,不过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他们都怀疑我会喜欢男生。”
桑冰惊讶,“那我岂不是?又给你抹黑了?”
萧从南笑了笑,“放心,他们只是怀疑并未证实,更何况咱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虽然中间这三年没有在一起生活,可是信件却没有中断,桑冰我把你当妹妹一样宠着,希望你能以这个身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好,多谢你。”桑冰真的很感激萧从南,若不是走投无路之时遇见了萧从南和师父,她很有可能坚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