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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乔献的时候，是在她的婚礼上。
因为上次砍刀帮的事情，癫帮和警署现在属于算是合作的关系，不管我多么憎恶他们，也要摆出一副笑脸来彼此迎合。
没有办法。
因为我说话的不算话。
吴世勋“恭喜张生。”
吴世勋“人生大事，这么红红火火。”
吴世勋“叫全港城人都跟着羡慕了呢。”
我笑着冲着张艺兴，这个癫仔今天穿上了红色的西装，和她身侧穿着红色婚纱的乔献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良人。
张艺兴“多谢咗。”
张艺兴“吴sir。”
张艺兴“不过你身边这位？”
他勾着嘴角看着我身侧的闵允昭，我不信他会不认识闵允昭，却在这个时候问有关于她。
有点欲盖弥彰。
吴世勋“这是……”
吴世勋“内人闵允昭。”
我本来没想要介绍的，因为我知道他肯定是知晓她的存在的。
我不想要多说话，因为乔献现在正站在我的面前。
她那一袭红裙，就像是在昭告世界一样，张扬又带着一丝致命的性感。
她在我的记忆之中，如今忽然到了面前，竟然让我有些无法言说。
乔献“吴sir的夫人好靓噻。”
乔献“真是有福气。”
她笑着，红唇向上扬起，目光之中满是笑意，这笑容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波澜，好像她丝毫不在乎我们的过去。
那段与我而言最为疯狂的一段感情，与她而言，现在是风轻云淡。
让我觉得很难为情的事，好像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耿耿于怀着过去。
吴世勋“多谢张太。”
吴世勋“今天很美。”
吴世勋“希望张太永远开心。”
我说的这些话，完全是自己真情实感说出来的。
我希望她快乐，希望她开心，希望她能够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她笑笑，随后就和张艺兴一起去别处迎宾，我看着她的背影，只不过深深一眼，随后便笑着拉过闵允昭的手。
她和张艺兴走在前面，手挽着手，两个人贴的非常近，可以看得出来彼此的喜爱。
闵允昭“他识得我。”
闵允昭“我也识得他。”
闵允昭这么跟我说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世勋“我知道。”
吴世勋“但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闵允昭“他或许是不想拖累我吧。”
闵允昭“其实，癫仔是个不错的人。”
闵允昭“入过他不是个罪犯的话。”
闵允昭这么说着，我也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回应，并没有多做其他表现。
婚礼举办了很久，我看着他们一起走过红毯，一起庄严的宣誓，一起交换戒指。
我看着她的模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来她的面容，那从前的面孔如同艳阳一般，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湿了眼眶。
好像这些只是在回忆之中一样，就只有我一个人脑海之中存在着这些记忆，像是尘封在盒子里面被埋到尘土里，无人知晓。
甚至有时候我都不确定，这些事情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我记忆之中出现的偏差。
今天的她好像真的很开心，因为全港城的人都知道了她今天的喜讯。
全港城都铺满了红毯，挂满了喜帐。
癫仔说，因为乔献喜欢红色，所以他想让她在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天看到她最喜欢的颜色。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她洒脱的丢掉了过去，好像那些东西并不重要一样，带着最美好的自己奔向了未来，奔向了那个最爱她的人。
是啊，她的身边人是癫仔，这个全港城都知道的疯子，把自己所有的温情全部给了她一个人。
为了她把多年不相上下的砍刀帮一夕之间全部清除，让她此后再无后顾之忧。
他把她推上二把手的位置，让她在港城第一帮派里面一人之下呼风唤雨。
这一点，的确有许多人无法做到。
我又想起了苏致予，那个几年前到癫帮做卧底的优秀差人，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孤独的一个人被人困在里面。
我记得，闵允昭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或许在张艺兴心里，苏致予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过碍于身份，他不会选择她，她也不能选择他。
只不过，癫仔他能够转过头去把自己的全部感情重新投入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而苏致予却依旧孤独一人。
像是个笑话一样，在这种复杂的感情里面，做不到洒脱的人注定要悲哀一生。
像我，像苏致予，像闵允昭。
我们，都不过是被人摆布的机器一样。
谁也做不到自由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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