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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这感觉给我却是如此的逼真。
我又见到了乔献，很可笑的，我旁边坐着的是乔献。
她似乎是穿了一身婚纱，就连我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穿着婚纱，不过她这个样子真的是美极了，长发挽起盘在脑后，白纱盖在头顶。
车窗外面透进几丝金光，打在了她的钻石发冠上，钻石在阳光之下四下射散着璀璨的光芒，叫人睁不开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一直在紧紧的攥着她的手，那双柔软的却又冰冷的手，就这么被我一直死死的攥在掌心里。
我看着她那双透出忧郁的冷光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一直看着她，我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不是没有紧握过她的手，许久之前我曾和她双手紧握过，那是一起在外面拼命的日子，那是她在癫帮独当一面的日子。
那个时候张艺兴已经死了，不知道那是他死掉的第几年，我和乔献，我们两个守着癫帮的一地狼藉，眼睁睁看着癫帮里面的人互相残杀。
我们别无他法。
张艺兴留下的人不服从乔献，跟着乔献一起的人看不惯那些留下来的人，所以两边各自残杀，就像当初癫帮和沙帮一样，从颠佬金路寅手里出走的人，看不上留在癫帮的许江川的人。
那些年实在是斗得太厉害了，外面很多地盘都被他们抢的一丝不剩，各种打砸各种破坏，我收拾烂摊子都已经很烦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想过，如果在这个时候动动力将癫帮总部彻底瓦解，或许会不会直接完成了我想要完成的任务。
但是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下去手。
因为最为穷凶极恶的，不只是乔献一个人。
就算现在除了癫帮，在外面作乱的人还是会组成第二个癫帮，然后继续烧杀掳掠，继续逼良为娼。
我选择了跟随乔献，跟着乔献一起，和她守住她剩下的那些地盘，不过好在，好在那个时候闵玧其还没有走，他选择留下来，尽管我看得出他很讨厌乔献。
他留了下来，算是稳定了一些张艺兴留下的老人的心，那些没有作乱的老人，跟着乔献一起，开始了继续打拼的生活。
我数不清在那个时候我杀了多少人了。
好像每天都在死人，我的手上每天都会沾染上新的鲜血，那血淋淋的腥味让我忍不住作呕，但是我别无他法。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从来都没有。
不过，乔献好像表现得很紧张我的样子。
她说，她不希望我的手上沾满了血。
乔献“田仔。”
乔献“我知道走到这一步，我们都没办法选择。”
乔献“但是，我还是蛮希望你以后能有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生活的。”
那天在酒席上，她这么对我说着。
我忘不了她那双眼睛，透着抑郁的冷光的眸子里面，点点泛起的是片片银河。
她的真挚对于我而言是这么的让人无法接受，我在那一瞬间失语，喉头痒痒的，干涩难耐。
我没有回答她。
因为。
我知道我永远没法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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