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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仔的葬礼刚刚过去没有多久，乔献就急于剪去癫仔留在癫帮的旧羽翼。
她害了不少癫帮的老人了，或死或出走，她是真的不留情面。
她比任何人的心都要狠。
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出来的。
有时候我就在想，到底哪一个乔献才是我所认识的乔献。
后来我又想了想。
好像我一直就不认识乔献。
我只是见过她，我只是知道她。
我从来都没有认识她。
直到现在我才拥有了彻底失去癫仔的悲痛感。
也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窒息到无法呼吸。
雨季已经过去。
那场雨一直连绵不断的下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以来，我失去了太多太多身边人。
没有了金稚欢，没有了癫仔。
乔献是没打算动苏致予的。
苏致予依旧是被关在那个小铁皮屋里，继续去不见天日。
乔献并不是不需要癫帮里的老人。
她只是不需要那些不支持她的人。
她比当年癫仔上位的境遇好的不知道要翻了多少倍。
而我，只不过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看着她在癫帮翻云覆雨。
我看着她在无人之境独自傲寒。
乔献。
你终究会落得一个身无六亲，孤独而终的下场。
乔献是希望我留在癫帮继续镇场子的。
毕竟我这二十多年在癫帮也不是吃白饭的，外面的事情大部分都有我插手。
癫帮里面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做主。
但是外面的生意，谈的人是我，他们所认可的人也是我。
乔献明白这个道理。
没有人愿意跟钱过不去的。
田柾国“SUGA哥。”
田柾国“献姐叫我来看看你。”
这个叫田柾国的小细佬，是第一次和我私底下见面说话。
他一向眼高于顶，自恃为乔献的身边人，便对其他人都看不上眼。
SUGA“看我？”
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后阖上眼眸，不再看他。
SUGA“我一个大限将至的人还有什么可看得。”
SUGA“蛇皮仙太过看得起我了。”
我早就被架空了权力，在癫帮里面我不过是有个脸熟。
尊重我的叫一声SUGA哥，不尊重的连看都不看我。
这就是改朝换代之后该有的风气，我没有办法去怨他们什么，毕竟我也跟着癫仔经历过这些。
癫仔叫我好好效忠乔献。
但是，乔献只需要我这个名字。
她不需要我其他。
或许癫仔也只是想要我安安稳稳的跟着乔献不要造反，并不需要我去做什么。
然而我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田柾国“献姐说了。”
田柾国“癫帮里面。”
田柾国“二把手永远是您SUGA哥。”
田柾国“后面的兄弟们也都认您SUGA哥。”
田柾国“献姐已经为您做到了这个地步。”
田柾国“您要是依旧唱反调。”
田柾国“倒也是辜负了献姐的一番苦心。”
我不喜欢田柾国这个孩子说的话。
他说出来的话在我耳朵里听来总是怪怪的，就好像是他刻意说的这么难听一般。
乔献是觉得我在唱反调吗？
SUGA“乔献怎么想。”
SUGA“你叫她来告诉我。”
SUGA“我有事只跟她说。”
SUGA“你不够格。”
我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少年。
他的外貌的确突出，是难得少有的正气凛然的长相，不过沦落到癫帮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也是在是无法理解。
可是人各有命。
他若是踩到我头上。
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默默容忍。
我答应过癫仔，一定会好好地效忠乔献。
可是，那也只是乔献。
别人。
都没有资格，也都不配。
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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