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决绝地离开,剩下所有往事回忆和未来憧憬在我的脑袋里辗转,我从抗拒,到妥协,从奋力抗争,到投降。这段爱情里,你赢得彻彻底底。
---边伯贤
富丽堂皇的别墅里,灯火通明,可坐在客厅里的女人却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整个人浑浑噩噩,嘴里还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边伯贤回来就看到这幅场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是他的情人,鹿软虞
鹿软虞生得极美,即使是现如今这幅模样,也让她有一种凌乱的美感,听到有动静,鹿软虞回头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她当初会答应做边伯贤的情人,不仅是因为需要他的钱来填补母亲那巨额的治疗费用,也是因为他们小的时候就见过,当然,边伯贤不在是当初那个说长大了就娶她的卞白哥哥,而她,也不在是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只会躲在他身后的软软,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边伯贤终是打断了她的注视,问她“李嫂说你有事情瞒着我,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对安筱下狠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的孩子”,鹿软虞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便大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直到眼角都笑出了泪,她在停下来,她对边伯贤说“你只知她失去了她的孩子,你可知,我的孩子,也没了”,或许是因为已经长久没说话,如今刚开口,嗓子便有些沙哑,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边伯贤,你知道,当初在那场地震里救你的人是谁吗?”,边伯贤当然知道,他三年前所在在的大学发生了地震,他被压在房下,暗想着说不定今天会死在这儿时,看到了个小姑娘拼命扒着压在他身上的石块,他肯定那小姑娘娇娇嫩嫩的手破了皮,流了血,他开口让她走,结果小姑娘非但没走,反而眼眶渐渐红了起来,说什么如果他今天要死在这儿,那她就跟他一块儿死,边伯贤活那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么拧的女孩,他强撑着自己打起精神,从废墟里对那个姑娘说“如果我今天活着出来,那么,我会娶你,所以啊,别哭了,好不好”,那姑娘听见便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对他展露出一抹勉强的笑,说了声“好”,如今,鹿软虞却问他,知不知道那场地震里,是谁救了他,呵,可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鹿软虞在边伯贤嘲讽的眼神下听到了从他嘴里说出的那句“我当然知道,救我的,是我现在的妻子,安筱”,鹿软虞当即就如被雷劈了一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她讽刺一笑,不知是在讽刺自己的不自量力,还是在讽刺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盲心盲,“既然是安筱救了你,你为何还来招惹我,是,当初是我不要脸的求你,求你救我的母亲,为此我不惜任何代价,可你那时为什么不拒绝,你明明可以拒绝的,不是吗?”,她还在傻傻的希望边伯贤能说一句爱她,即使是爱过,那也好,可希望终究幻灭,他说“因为当时的我,找不到安筱去了哪,我找不到她,甚至翻遍了所有地方,我都没有找到她,而你,却在那个时候出现出现在我的面前,你长得很像她,所以,我便把你留在了身边”,鹿软虞如至冰窖,她浑身颤抖,抬起头看着那张脸,觉得就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张面孔又觉得不是,他的卞白哥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软软说话,卞白哥哥,不会舍得这样对她,终于,放弃了,边伯贤,真的,我已经无法再挽留你了
边伯贤回到和安筱的家里时,脑海里却仍旧是鹿软虞那副心死了一般的表情,他的心里,为什么会觉得空空的呢?明明,她在做他的情人之前,他们毫无关联不是吗?而安筱,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她在担心,害怕,害怕失去边伯贤,也或许,是在害怕边伯贤知道,当初救他的,不是她
这种害怕被安筱压在心里,露出如太阳般的笑容,抱住了边伯贤,安筱似是害怕他会离开一般,问到“阿贤,你去哪了?我醒来看不到你,有点害怕”,边伯贤从疑问中抽出,抱住安筱,吻了吻她的额头,哄到“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筱筱不怕”,安筱这才展露出笑颜,可心里,却已然在谋划自己改怎样才能逃跑成功,边伯贤不会知道,他将在不久的将来,彻底失去他的软软
一个月过去,鹿软虞在没联系过他,他也没有再去过鹿软虞那儿,可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他问安筱还记不记得当初救他时的场景,安筱却说时间太长,忘了,随后便立刻转移了话题,他的疑问越来越大,安筱越来越害怕,准备今晚就逃,和朴灿烈一起,逃到一个边伯贤怎么也找不到的地方,是的,安筱不爱边伯贤,只是为了朴灿烈的公司,她便藏在了边伯贤的身边,只为了拿到边氏的机密文件,现如今,这机密文件也没什么用了,朴灿烈放弃了公司,选择了她,那她就和朴灿烈一起,永远再不回来,心里,却对那姑娘感到万分抱歉和心疼,在安筱和朴灿烈到达机场时,她选择把真相告诉边伯贤,还告诉他,以后,不要在傻乎乎的识人不清了,发完简讯,她和朴灿烈便离开了这座城市,而在另一边的边伯贤怒不可遏,砸了办公室里所以能砸的东西,砸完后,他坐在椅子上癫狂的大笑,他不信,安筱说的一切肯定都是假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得辜负了他的女孩,多少深情啊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在办公室里传出,内容大概就是老朋友多年不见,大学毕业后也很少联系了,所以安排了这次的聚会,边伯贤没心情,便说不来了,随即挂了电话,他嫌待在办公室里闷得慌,拿着车钥匙连司机都没有,就这样开着车在大街上慢悠悠的兜着风,看到商场上的LED屏上正放着对那场地震的哀悼,可他却看到屏幕里一个小姑娘正拼命的搬着石块,似是在找什么人,眼眶通红,手指血淋淋的,他当即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的,不会的,安筱说的都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是她呢,边伯贤一遍遍的在心里催眠着自己,车却在往同学聚会的地点使去,他想去求证,证明当初救他的不是鹿软虞,到了目的地,边伯贤刚想推门的动作顿住,里面交谈的话题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你们是不知道,当初我和鹿软虞一块跑出来的,跑到半道的时候她突然扯着我的袖子问我边伯贤在哪,我那个时候哪还顾得上她啊,随处指了一个方向就跑了,哪知道她会折返跑回去”“诶,你们还别说,那天鹿软虞可是翻遍了所有废墟才把边伯贤给救出来的啊,救援人员到的时候,她那手都血淋淋的,医生说她这辈子都谈不了钢琴了”“大学那会儿谁不知道鹿软虞明恋边伯贤,全校学生都以为他俩会在一起,谁知道天意弄人啊”,边伯贤听完,进都没进去打声招呼,头也不回的跑了,刚跑到公寓门口,便听到有人说“跳楼了,有人要跳楼,快报警”,边伯贤抬头一看,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那人便直挺挺的倒在了他的脚下,稠黏的鲜血蔓延到他的脚下,周围的尖叫声不断,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躺在他脚边的女人,是了,是鹿软虞没错了,他走过去,颤巍巍的手想要去扶她,却又害怕伤害到她,嘴里溢出一声颤抖的“夫人”,鹿软虞浑浑噩噩之下听到了边伯贤喊她的那一句夫人,艰难的笑着对他说“我……我成你……夫人……那……安筱……怎么办”边伯贤抱着她,凑到她耳边说“安筱,从头到尾,都是意外”“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夫人,永永远远,都是”,鹿软虞只觉得心酸,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她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摸了摸边伯贤的脸,在他的目光中,说出“卞白哥哥,不哭”说完,手滑落,边伯贤终于崩溃,抱着她的尸体歇斯底里一遍遍喊着她软软,我的软软,我的夫人,卞白哥哥错了,大错特错,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拜托了软软,带我走吧
又是一年,花开四季,边伯贤的眼里没了光,属于他的光早早的便在他的残忍中逝去,来到她的墓前,温柔的抚摸着鹿软虞那张充满笑颜的遗照上,他说“软软,快了快了,卞白哥哥很快就会来了,你别怕别怕,再等等我,夫人”,他靠在鹿软虞的墓碑旁,抬头看了看天空,嘴里喃喃着“你很决绝地离开,剩下所有往事回忆和未来憧憬在我的脑袋里辗转,我从抗拒,到妥协,从奋力抗争,到投降。这段爱情里,你赢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