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边跑边哭出声,眼泪随着冷风吹地七零八散,今天的风好冷,刮的好大
蔡贞姬文姬!
姐姐远远地站在江对面,隔着雾气蒙蒙的细雨向她招手
是姐姐,她没有被杀,太好了,蔡文姬本来极度恐惧地心才稍稍好了一点
谁知姐姐的船竟然突然划动了,船桨在江面上激起一些小浪花,蔡文姬瞪大了眼睛,眼睛还含着湿漉漉的泪水,她挥舞着小手,蹦跳着想让船停下来
蔡文姬姐姐,等等文姬,等等文姬
但是那艘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蔡贞姬站在船头,鼻子冻的通红通红的。
蔡贞姬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去投奔爹爹的义兄文老爷,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好。
蔡文姬什么?
蔡文姬姐姐,为什么不带上文姬?是不是文姬惹你生气了,文姬改,不要丢下文姬。
蔡贞姬手里拿着那块传国玉玺,她用丝绸包好往岸边一扔
蔡贞姬阿典说过,不要让坏人发现它,你一定要保管好它。我会帮爹爹和娘报仇的
蔡文姬捡起玉玺,好冷,和江边的雾一般,她穿着淡墨绿的衣裙,衣衫单薄,但是她紧紧抱着玉玺。
蔡贞姬坐回到船的中央,看着岸边妹妹娇小的身影,她默默地流了两行泪,但是,这对她来说哭没有用,她现在要去别的地方学习剑术 ,这样她就可以守护魏都所有百姓了。
至于阿典,蔡贞姬唯一的记忆就是那年雨夜打开府门后他那充满哀怨的眼神,以及,他裸露着上身上赫人的伤口。
也许,妹妹,我们以后有很多机会再见,那个时候,我们是敌人,是朋友,我都会暗中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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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都大雨下的人心烦意乱,一个戴着面巾的男人坐在台阶上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风吹起了他破旧的衣衫,吹起了他的面巾,好俊美的一个男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刺客。
他坐在台阶上,没有避寒的地方,以至于他脚缩起来,好受一点。
蔡文姬有人吗?
蔡文姬请问文老爷在不在
蔡文姬在文府门口敲着,已经被淋湿了
蔡文姬真是倒霉,现在本宝宝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蔡文姬注意到旁边沉默的神秘男子,就跑过去戳戳他的脸蛋,那个男人冷冷看了她一眼。
蔡文姬大哥哥,看你守在文府门外,想必是文府的家丁吧
澜嗯?
蔡文姬嗯啥啊嗯,到底是不是啊
澜……
澜我不是
蔡文姬沮丧地也坐到台阶上,用手撑着肉嘟嘟的脸蛋。
澜你……
澜你有没有吃的
蔡文姬从自己的包裹中掏出一块烧饼。
也许太饥肠辘辘了,这个奇怪的男人直接狼吞虎咽起来,一会儿就消灭了整个烧饼,蔡文姬这才注意到他腰间别的弯刀。
蔡文姬莫非你是集市上杀猪的?
这个男人刚吃完,吃的有点快,差点被蔡文姬一番话噎死。
蔡文姬别急别急慢慢吃,我这里还有牛奶呢。
澜不必了
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站起身,头也没有回的消失在文府。
蔡文姬就坐在台阶上独自等待,等了好久好久文老爷都没有回来,她好困啊,但是寒冷的风夹杂雨拍打在她身上。
文老爷……不会也遇害了吧
蔡文姬开始恐惧起来,她恐惧大人们为什么要打来杀去,血流成河的真的是他们喜欢看到的吗?
蔡文姬姐姐……爹爹……娘……阿典,文姬好害怕,文姬不想死
有个路人看见她孤零零地坐在这,终于告诉她,文老爷被魏阴军杀害了,一家一个都不剩了,凡是和蔡府有关系的员外老爷们,无一幸免。
蔡文姬愣头愣脑地坐在台阶上
她不知道该去哪,该找谁,她现在就好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没人收留她。
蔡文姬爹爹……爹爹和娘还没有死,他们没有杀爹爹和娘,我要回蔡府找爹爹和娘。
蔡文姬文姬才不怕什么大坏人。
蔡文姬鼓起勇气想回到文府,刚走到江边没多久,被一个高大而又瘦弱的男人拦住去路,黑暗中他的嗓音很细,仿佛戏剧中走出来的。
元歌小鬼,把东西交出来
蔡文姬什……什么东西?你又是谁?
元歌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魏都第一杀手元歌。
蔡文姬我……我不管你是什么圆哥方哥,你……你休想……休想伤害我
元歌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他拎起蔡文姬,想把包抢过来。
蔡文姬哎呀!黑白脑袋你怎么在这?
元歌下意识以为是司马懿,扭头过去竟然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咪,再看蔡文姬已经跑远了
元歌想跑?
元歌释放出了傀儡追杀蔡文姬,蔡文姬扭头一看一个长头发的怪物,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爪子锋利地如同利刃。
蔡文姬救命啊!什么东西啊?走开走开!
元歌把东西交出来
蔡文姬到底什么东西啊?
元歌玉玺,把玉玺给我!
蔡文姬我呸!你想的美。
这回可彻底激怒了元歌,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上的筋骨,继续换位置放傀儡,蔡文姬被逼到了一个死巷子,她紧张地抱紧包,死死盯着那个丑陋的傀儡。
元歌交出来
蔡文姬别做梦了
蔡文姬将包扔进死胡同外的江里,然后自己一头撞在墙上,额头瞬间出现了很严重的淤青。
元歌真够狠的
元歌罢了,我以后再查玉玺的下落也不迟,迟早是我的。
疼,好疼,蔡文姬视线很模糊,她耍了一个小聪明,她把玉玺藏在身上,把自己的水和干粮都扔进河里喂鱼了。
她好困,好想睡一觉,额头钻心的疼让她眼睛都睁不开。流血了,第一次流这么多血,她因为虚弱,不能给自己治疗。
蔡文姬阿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