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刚刚说他看什么？”程挚意识到程麓话没说完。

“没什么。”

“唉，他今天啊盯着不知那家姑娘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我问他，他还不好意思说。也是，他也就这时候还像个小伙子。”程挚说道。

是吗？他原来是在看别人?

想着想着，司机已经把车开到大宅了。“少爷，到了。”，这下程麓回神“爷爷，阿姨已经做好醒酒汤了，您喝点就睡吧。”

“知道了。”程挚慈爱的拍拍孙子的手。“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回学校。”

“好。”程麓回应。

回房间洗完澡，程麓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出来，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远看像头上顶着个包子。

看到放在桌上的常懿野的名片，程麓看了一会儿，然后选择无视它。找了个卡片本就把它收起来了。关于常懿野，程麓也抛之脑后。

常懿野和程麓爷孙道别后，看着他们上车，随后才离去。他知道程麓那只小狐狸在想什么，从他借口离开他和程挚的谈话，以及刚才接过名片后，却并没有拿自己的联系方式来交换。常懿野就发觉，这个小家伙并不想搭理他，但是介于他和程挚的关系，程氏的形象。以及他常懿野现在在商场上的地位。

他怎么会看着到手的狐狸逃走呢，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些年了，慢慢来。

“常总，回大宅还是去别墅？”司机发动汽车。

“回大宅。”常懿野想着回大宅看看他父亲。

“老爷，少爷回来了。”开门的佣人说。

“回来了？喝酒了吗，快喝杯茶。”常力武招呼着儿子过来坐。

常懿野把西服外套脱下来交给佣人阿姨，“爸，我今天了程老爷子的寿辰。”

“程老先生身体怎么样？还利索吗?”常力武早年公司危机的时候受过程氏的帮助，这些年一直记得这个恩情。或许程氏已经不记得有帮过这家小公司，但是常力武却一直记着。

知道他儿子常懿野长大，把公司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常力武野非常希望儿子可以和程氏较好关系，可以找机会报了程氏的恩。可是他却不知道常懿野口头上附和他，但其实心里却在打算另一件事。

“老人家身体很好。”常懿野接过他爸递给他的茶杯，茶水温热让人的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

“是吗？那就好。”常力武说到。

常懿野的手指在杯檐摩擦，“爸您还记得程老的孙子吗？”

“记得呀，程麓嘛。”常力武说。“怎么?今天见到他了?长好高了吧，今年应该十八岁了。”

“嗯，是个聪明的。”常懿野想着程麓那双杏眼，可惜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算是自己把自己出卖了。

“以前我老远见过他，小小个子的站在程老爷子身边。那眉眼像极了程夫人，精致的很。他倒是不怕生，冲谁都笑眯眯的，特别可人疼。”常力武说着说着笑了。“哪里像你，从小就冷着一张脸。”常力武对这个老成的儿子也是没辙。

“他的确看谁都笑眯眯的。”除了今晚上对着他。程麓显得有些排斥。也是，换着谁被人盯着都不好受。“我把名片给他了，以后多联系他，也好报答程老对我们的帮助。”

“嗯，对，这事办的好。”常力武笑了“人家不记得帮过我们，那是程氏不狭恩图报，但我们受人恩惠总要记着，当年要不是程老给我个机会，我都快养不起你了，那还能供你出国读书。”常力武说。

当年的事情常懿野没少听他爸说。

当年常力武开了一家建筑公司，原本接了一个大单子，但是因为被同行栽赃用不合格的建筑物料，使进行到一半的工程被迫停止，大楼盖不完，常力武没有钱发工资，没钱周转。使得员工分分跳槽辞职，常力武又太过死板，最终工程失败，公司也撑不住了。

而那时程挚却把手中一个小型商场的工程交给了常力武，先付款。这让常力武又有了资金，有了项目，保住了公司，也顺利把常懿野送出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