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萧泠也一头雾水:“奶娘,我何曾有过心仪之人?”
麻姑一笑:“小王爷,您还别不承认,在玉芯殿,老奴见您跟那奉茶的小宫女不很是对眼?”
萧泠愕然:“什么对眼?”忽地忆起方才与玉露说过话,就笑说:
“奶娘,你误会了,我与玉露不过是一般的朋友。”
麻姑一歪鼻子:“王爷,这一男一女怎的能只是‘一般朋友’,老奴可不信!”又谓东宫太后:
“老主子,您说您信么?”
东宫太后沉吟:“究竟如何不论,还是先带给哀家看看。”
萧泠心急:“母后,怎么连您也……”只听西宫太后一声令下:
“慈姑,快令人带了那宫女来!”
慈姑应了一声去,不一会儿,身后跟了一十七八岁样子的宫女来了。
玉露走至台阶下,款款跪了下去,泠泠唱:
“奴婢叩见皇上,太后,王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晋城王爷吉祥。”
萧浪听她口齿清晰,“恩”了一声,问:“你叫玉露?”
玉露低头回:“是”。
西宫太后缓缓:“走上来。”
玉露低垂眼睑:“奴婢卑贱,不敢上阶。”
东宫太后语含笑意:“皇太后命你上来,你不必害怕。”
玉露这才起身走上台阶两步,又复跪下。
东宫太后见她盈盈行如弱柳随风,亭亭立若芙蓉出水,玉肌伴轻风,柔条牵腰回,声清婉如春溪莺啼,发浓密若秋山鸦翠,已心下喜欢,就对她说:“你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玉露缓缓仰起头,真个是:绛唇一点,翠眉一双。说无溪玉,谁堪莲香?
东宫太后点头:“果真一个水灵的可人儿!”
西宫太后笑笑:“也难怪晋城王对你情有独钟了。”
玉露心头甜,嘴上却答:“皇太后说的话,奴婢不明白。”
西宫太后心知她是个聪明乖觉之人,只说:“你心里可明白的很!”
萧浪对西宫太后说:“七弟如此中意她,母后就不吝割爱,将她送予七弟好了。”
西宫太后“恩”了一声:“以后,你就跟了晋城王吧。”
玉露闻言深深朝西宫太后拜了九拜:“奴婢谢皇太后的大恩大德,太后之恩,玉露没齿难忘!”拜完又朝向萧:
“奴婢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王爷若有何不满,玉露任打任杀,绝无半点怨言!”
西宫太后瞟了她一眼:“你这嘴可涂了蜜?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哀家也不求你记什么恩德了,只要你以后服侍好晋城王就行了。”
玉露恭恭敬敬:“奴婢谨记太后教诲。”
东宫太后沉吟:“听说你是个奉茶宫女,伺候主子的事儿,你可件件都知道?”
玉露答:“回太后,奴婢是莳花宫女。”
东宫太后踌躇:“莳花宫女……”心中不免有些忧心,怕她难以服侍好儿子。
玉露见太后面色为难,忙答:“太后,奴婢虽为莳花宫女,可已进宫三年,日日眼见得掌事宫女姑姑行事作为,也学了许多,太后若不放心,可以考奴婢一考。”
西宫太后冷笑:“哟,你倒会给自己封头衔,这么快,就要做掌事了?”
玉露磕头:“太后明鉴,奴婢不过一小小的莳花宫女,今日蒙皇上,太后的隆恩得以伺候晋城王,已是万般荣幸的了!奴婢怎敢再有他念!”
西宫太后凤目一飞,冷笑一声:“好一张伶俐的嘴,却不知你做事是否也如此伶俐?”
萧浪也一笑:“玉露,你刚才说你学了三年,朕以为你说的不假,如此,朕便问你,你可学过房中之术?”
玉露这下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若自己说学过,那就是不守宫规,若说没学过,那就是欺君之罪!两头都一个死,就看怎么死了!当即吓得匍匐在地:“奴婢该死,皇上开恩呀!”
萧浪故作不知:“朕不过问你学没学过,何来开恩一说?”当下玩得开心,又顾目向萧泠看去,见他脸上现出着急之色,心知他憋不住话,果听他一句话脱口说出:
“皇兄,请您放过玉露!”
萧浪哈哈大笑,心想:好你个萧泠,还一再矢口否认,这下可不给朕激出话来了?瞟了伏地上胆战心惊的玉露一眼,令她平身:
“既是你主子护你,那朕也不多说什么了,还不快叩谢晋城王!”
玉露连连磕头:“谢陛下不杀之恩,谢王爷再造之恩!”
萧浪欲吩咐李安,岂知李安已抢先一句:“万岁爷要说什么奴才知道,奴才一定会找个经验丰富的姑姑好好调教她的!”
萧浪满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