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紫云谷主瞒了紫慕晴独自一人来扬州,一到这儿就直奔天下会,给西门吹水下了战书。那时候西门吹水正在写明日邀萧泠与上官飞云同游瘦西湖的帖子,却还没落笔,就听外头“呯呯咚咚”一顿,也不知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在天下会里放肆,就让东方望出去看看。过了一会儿,见东方望一脸惊悚,如看完了恐怖片般急匆匆跑进来回说:
“紫云、谷主来了。”
西门吹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紫云谷主,就问:“你说是谁?”
东方望一边颤一边又答了一遍:“是紫云、谷主。”
西门吹水这才明白,不由奇怪:“好端端的,她跑来做什么?”
东方望又一边颤一边点头:“是呀,舵主这么多年与她进水不犯河水,也不知为什么……”
西门吹水沉吟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本座说怎么回事,原来那老太婆因为那一次败在本座手下,一直心有不甘,闭关修炼多年,今日来雪耻了!”从座位上站起:
“好,本座这就去会她一会!”边说就往外走,却见一旁的东方望只站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就问:
“东方,你怎么了?”
东方望声音一颤一颤:“舵主,属下就不去了,行吗?”
西门吹水皱了皱眉:“都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那么怕她?”
东方望声音颤得越发厉害:“这个,是多年的阴影……”
西门吹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去叫仁彪来陪我!”
东方望忙点了点头,奔命似的去了,不一会儿就带了白仁彪来。
白仁彪来得不明不白,只问:“紫云谷主是谁?”
东方望急说:“哎呀,就是舵主的一个老对头。”
白仁彪一听“对头”二字却立马就明白了,只说:“好,舵主的对头就是俺对头!”就陪西门吹水出去了。
行至中庭,只见远远立了一位妇人,虽然时隔多年,紫云谷主的脸上已有了许多沧桑,可那一袭不变的紫衣还是让西门吹水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西门吹水走过去冷笑:“紫云,你可是出了名的不请自来!怎么这会儿又来我天下会了?”
紫云谷主亦冷笑:“哼,西门吹水,老太婆这次可有人请的,要不我还才不愿来你这恶名昭彰的天下会!”
西门吹水一嗤鼻:“本座的天下会中有谁请你?”
紫云谷主仰头:“你女儿,七七姑娘!”
西门吹水一呆:“七七?”心想:小丫头,好请不请,怎么却请这对头来?也不跟自己说一声!回去一定要好好训她一顿!
其实紫云谷主要来的事情慕容七七好几天前就告诉过西门吹水,不过西门吹水当时正给白虎堂主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话只听了一小半,还以为又是什么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为了炒作自己所以才点名要与自己比武,也就丝毫没放在心上,到了今日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紫云谷主说:“七七姑娘已跟老太婆我的女儿慕晴结为金兰姐妹了!所以她才邀请我来的!”
西门吹水差点没背过气去,心中怒叹:七七呀七七,你怎么走丢两年倒闹出这么多事儿来?又好结不结,跟这老太婆的女儿结了姐妹?这到底是作的什么孽!忽见紫云谷主旁边的小女孩儿,穿得干干净净,不过才六七岁,就大骂:“紫云,你别放屁,你当本座傻的?本座的女儿已经十五岁了,如何能跟这么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儿结金兰?”
紫云谷主也骂:“谁跟你说是这个女儿了?”
西门吹水傻了:“你有几个女儿?逸虚那药罐子怎么也老当益壮了?”
谁知紫云谷主一听“逸虚”二字,神色却突然变得黯然了,浑浊的眼中好似泪水盈眶,就要落下。
西门吹水吓了一跳,忙安慰:“你,你,你别哭,好好的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