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也自然没有注意黑衣男子的脸色变化,她还来不及应付佐助的短刀,鸣子手中三支暗器已然飞至!少女手中银刀“碧水微澜”,如蜻蜓点水般挡下那些暗器:一下,两下,三下!突然,耳边的雨声给什么划破的间隙,刹那间一条银光飞来,少女头向后一仰,只见一条银光自脸上方划过,她向后倒去,右脚突然一飞,直向那来人踢去。来人正是佐助,他原以为自己那一下已然刺中,却怎知这女孩子的速度要比自己快!又见她一脚踢来,忙运气飞身向旁一闪,这才免于一个心窝脚!
少女强笑:“你身手也不算太差。”可心里却明白,现下虽与这二人杀了个平分秋色,但这二人的武功套路、出招方式颇为诡异,自己拆不了他们的招,他们也讨不到自己半分好处,可自己毕竟是以一当二,若再这么纠缠下去,只怕自己会渐渐不济,怎么办?她不由朝廊上拿长剑的黑衣男子看去:天杀的,这人当真不出手帮忙吗?
黑衣男子见女孩子看他,冷笑一声,说:“你的身法不差,可惜出手太慢,若你的对手是我,只怕手还没动一下,就已给刺了个窟窿。”
黑衣男子一向寡言少语,可现下话一出口,却如此傲慢之甚!少女大怒:这人,方才作壁上观,这会儿子又评头论足,实在可恶!口中骂:
“你有完没完?”说时举刀就欲向他砍去,忽感觉耳边一声风动,那黑衣男子竟已欺身飞至她身旁,耳边一句:
“你看好了。”却在下一瞬,他手中的长剑已刺入另一边那个叫佐助的男子的胸口。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没有人看到他的剑何时出鞘,没有人看到他的手何时出招,甚至当佐助感到心口的剧痛时,长剑的剑锋已脱离了他的身体,带出一丝血迹,一滴,两滴,当第三滴时,那剑已又重回鞘中。
“佐助大人!”鸣子惊呼一声,向中剑倒下的同伴飞身扑去。
而此时,黑衣男子已回到了廊上,对少女冷冷:“你,可看清了?”
少女只觉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直逼头顶:实在太快了!她现在相信了黑衣男子方才的话,那不是傲慢,是事实!若他愿意,他可以瞬间杀死在场所有人!可他只是不知何时剔落了她另一边的发环,片片青丝飘落,银环在下一刻坠地,发出咣当一声清响,刺耳得足能割裂漫天的腥风血雨。
少女身子不由一震,回头望向黑衣男子:“我是让你帮我,可我没让你杀了他!”
闻言,黑衣男子冷漠无情的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好似在说:江湖险恶,你不杀了他们,他们便杀了你。回头望向跪在雨中的鸣子,骤雨瞬间带走了她脸上的泪水,还有怀中同伴身体的温度,冷声:
“既如此,还有一个,你自己看了办。”
就在他反身欲去之时,空中倾盆而下的大雨陡然变成了一支支冰凌般的“针”!黑衣男子黑色的袍角一动,少女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卷住了她,将她带入房间中,在木门合上的瞬间,她似乎瞥见鸣子的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印。
“你们杀了佐助大人!我要杀了你们!”
尖锐的声音一如铺天盖地的针雨,伴随嗜血的怨念,狰狞地钉在女孩子与黑衣男子身后的门板上。
雨声嘈杂,可少女还是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跳得飞快,好像就要夺出胸口般。身旁的黑衣男子却依旧一脸冷漠淡然,好似连大气也不喘一口,仿佛这一切无关于他,也无关生死。少女却还心有余悸,方才若非黑衣男子及时出手,自己怕早就“万针穿心”了!她定了定气,问黑衣男子:
“那是什么武功?雨怎么会变成‘冰针’?还是说那是什么妖法?”
黑衣男子冷笑:“东瀛忍术。”
少女心下奇怪:忍术是什么东西?但她毕竟晓得东瀛,这才明白为何那二人不光名字古怪,连武功也颇为诡异,可不管如何,自己方才对付他二人还是真刀真枪,姑且能见招拆招,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不知什么“妖法”的所谓“忍术”,这要怎么破?“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
“出去。”
黑衣男子的回答让少女一时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你说什么?你是疯了,还是瞎了?没看见刚才的‘针雨’?”
黑衣男子冷哼:“你是信不过我的身法,还是信不过我的剑法?”
少女歪歪嘴:我承认你剑法的确一流,可你也不用那么自大吧?还不知江湖上位列老几,总一副“天下第一剑”的嘴脸!又念及他刚救了自己一命,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温言:
“那你小心,还有,你别杀她,毕竟我们身处佛门净地。”
黑衣男子冷笑:“我的剑出了鞘还从没有不见血就收回的道理。”话音未落,一条银白已划过黑幕,切开雨丝,快如朔风,急如闪电,见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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