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东西?”沈琴紧皱的眉头陡然舒展,“紫姑娘是说——‘洛书’?”
紫慕晴点了点头。
沈琴忽似有些不明所以:“紫姑娘你是说你也有‘洛书’?”顿了顿,忽似豁然开朗:
“是了,我听说这十余年江湖上不少有帮派或个人以不同方式多多少少得到了‘洛书残本’,所以,紫云谷主也是其中一位?”
紫慕晴又点了点头。
自那日紫云谷有“不速之客”造访后,紫云谷主认为紫云谷也不安全了,故将手上的‘剑谱’一分为二,一部分由她带了北上广陵往天下会去,另一部分则由紫慕晴带了南下姑苏往飞云派来。虽紫云谷主一路散出消息引那“不速之客”追踪她北去,却不知怎的,紫慕晴也还是在寒山寺遇了袭!
沈琴听了紫慕晴所述略一沉吟:“紫云谷主既已放出了消息,紫姑娘这边的消息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况且,”他说到这儿顿了顿:
“我从冯小宝手中以万金购取那‘洛书’也少为人知,我这边的消息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冯小宝?”紫慕晴莫名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是了!冯小宝不就是姑苏武器店老板说过的那金盆洗手的海盗头子吗?怎么不光那太刀与他有关,这“洛书”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又听沈琴说:
“自金盆洗手后他行踪颇为隐秘,我也是千方百计费了好多门路才得知他住在官地。哦,对了,前夜在官地农舍,紫姑娘你的那位朋友不也造访了他?不愧是紫姑娘的朋友,路道粗!”
沈琴口中的“朋友”,除了那毫无人性的常剑还能有谁?一说到他,紫慕晴一时又没了好气:“他才不是我朋友。”
沈琴见紫慕晴没了好气,自知失言,顾左右而言他:“却不知那位黑衣大侠又因何拜访冯小宝?”话还没说完,只外头“砰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一人疾呼:
“公子,公子,不好了!”听声音似是沈琴的小厮青鹏。
沈琴眉头皱了一下,对紫慕晴笑了一笑:“紫姑娘,让你见笑了。”然后去开了门,口中小声训斥:
“愈发没规矩了,这么心急火燎大呼小叫的。”
青鹏听了主人训斥缩了缩脖子,却仍忍不住惊呼:“公子,当真不好了!官地的冯小宝冯老爷,给人杀了!”
一语出,紫慕晴与沈琴不由同时大呼出声:“什么?给人杀了?”
青鹏使劲点头:“公子,就在前夜里,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给人杀了!”
沈琴急问:“快说!怎么个死法?”
青鹏咽了咽口水:“听说,是以凌厉的剑法,一剑击中要害毙命!”
一剑击中要害!剑法凌厉无双!紫慕晴脑中“轰”地一声,不知为何只平白跳出一个名字!江湖上剑法厉害的人多如牛毛,但前夜曾拜访过冯小宝家的人,却只有那一个——常剑!还是自己亲眼所见!紫慕晴不由打了个寒战:几十口人,说杀就杀,确实符合常剑冷酷无情的性子!所以,一定是他!可常剑为什么要杀了冯小宝一家?却还不及细思,只听沈琴喃喃:
“这么说,昨夜那贼是从冯小宝那儿得知了我购‘洛书’的消息,那么灭了冯小宝满门的亦是昨夜那贼了?”
紫慕晴却觉不对:昨夜那贼‘妙手空空’与‘脚底抹油’的功夫倒是不赖,可真动拳脚,却差得远了!冯小宝虽业已金盆洗手,可过去好歹也是叱咤一方的海盗头头,身上会没半点功夫?更何况,江湖仇家才不管你“洗手了”还是“洗脚了”,该算的账,该复的仇还能就此一笔勾销?冯小宝家中断不会没有什么保镖、护卫之类,怎会这么容易就给那三脚猫功夫的小贼灭门了?所以,杀冯小宝的与偷沈公子的,断不会是同一个人!可无论是在寒山寺还是在官地,始终在场的,一直有常剑!这一切绝非偶然!紫慕晴一时背脊发凉:
“沈公子,我觉得,那灭了冯小宝满门的杀手,与昨夜偷公子你东西的贼,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沈公子,我们还是马上动身去松江为好!”
沈琴一听,双眼发亮:“不愧是江湖中人,紫姑娘言之颇为有理!只是,”他说至此朝门外击了击掌,五六个青衣仆人端了十几碟早点鱼贯而入:
“我们,可不能空着肚子上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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