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读者给我的脑洞,我在睡着前的三个小时内莫名其妙的构思出了所有的文字。
各位还请多多提意见呐,我第一次写这种东西,文笔拙劣,请读者老爷们不吝赐教!
(刀加糖哦)
―――――――――――[一]――――――――――
窗帘被拉开,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直射入房间。一名淡紫色头发的少女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旭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雾切这么想
默默的穿衣,拿上公文包,出门前不忘锁好门。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路面上,一旁的车辆神烦地响着喇叭,却无法干扰少女的思绪半分。
“看来他还没回来呢。”雾切心理想着。以前都是她与苗木一同上下班,一同用餐的。他从来都不缺席,昨天雾切却没看到苗木。不过她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苗木出任务了,是去位于未来机关南方的荒凉的废弃工业区。
雾切曾极力反对苗木单独出任务,甚至加派了几十个武力极高的保镖,让苗木身上带着枪也挡不住雾切的抗议,宗方曾亲自上去劝了也没用。
最后,还是苗木去把雾切安慰了一番,雾切这才同意:“我可是希望之峰的学院长啊,我能有什么事呢?响子你不用担心啦!”他一边自信的笑着一边用手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
“苗木出任务已经两天了,按说也该回来了。”
雾切这么想着,走进未来机关的大门,有许多同事向她打招呼,雾切浅浅的笑着,轻声回应着:“你们早。”
雾切来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顺手打开电脑。十神递过一杯咖啡,略带自嘲的说到:“哈,看来我工作效率没你高呢,我得加油了。”雾切不做答复,只是接下了咖啡,回应了一个微笑。
时光飞速的流逝,雾切的一天往往都在忙碌中度过。由于是78期生的六个脱出人员中的一个,雾切特别被上级看好,工作也特别繁重。但是雾切十神苗木三个人彼此之间有着难以捉摸的默契,这也让三楼最靠北面的办公室成了“工作机器”的传说。
三个人都是工作狂,往往出现凌晨三点还在疯狂的处理工作这样的局面,整个未来机关的所有人员都深感佩服。
雾切看着电脑屏幕,快速浏览着海量的文字与信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
但是中午休息的时候,雾切满脑子装的不再是工作,而是苗木出任务了还没回来一事。
“只不过是勘察工作,有必要呆这么久吗?”雾切想着,后来她又打消了疑虑。毕竟苗木一直以温柔善良的性格和乐于助人的品质与同事们打成一片,每个人都对苗木投以赞赏的目光。苗木顺路去帮忙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雾切最不可能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正在雾切关掉电脑,打算把一些明天要干的工作拿回家做时,楼顶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雾切明白:“啊,是苗木回来了。”
一般来说,都是苗木从楼顶的停机坪上走下来,走到办公室里来找雾切,所以雾切认为这次也不会有差。
但是她错了。
相反,是门外越来越嘈杂的人声和踏踏的脚步声强行把雾切从工作中拉了出来。
有人着急地打开门:“十神前辈,雾切前辈!出事了!”
雾切冷静的回应:“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听到这个问题,声音低沉了下来,悲痛的说:“雾切前辈……是苗木前辈,他出事了……”
雾切和十神听到这个答复后心中猛然一惊!
雾切和十神着急忙慌的向顶楼的停机坪跑去,一路上都是着急的同事,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他们看到了担架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苗木和其他十几个保镖。
跟着去的保镖们都挂了彩,几乎没有一个人受轻伤,全都是中度和重度以上的伤势,尤其是苗木。他的身上伤痕累累,他的身体毫无生机,雾切和十神看着干着急,却只能看着苗木等人被送进急救室,开始抢救。
雾切看着红色的手术指示灯亮起,心中如同烈火熬煎。此刻她什么也不管了,只是希望苗木能好起来。
(过了一会……)
雾切看着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急忙围上前去,焦急的询问到:“怎么样,苗木君还好吗?”
医生面色沉痛,流下了眼泪。
雾切震惊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只是出一次任务就成了这样?”
雾切不顾劝阻快步走进了医疗室,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苗木。
她双手扶着苗木的头,口中轻唤:“苗木君?苗木君……快醒醒,醒过来啊……”
苗木睁开了双眼:“雾切……桑?”
雾切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苗木制止了。
“雾切桑……在我的右口袋里,就是这次任务要我去拿的东西……我做到了,平安的把它带了回来……但可能我……撑不住了吧。”
雾切抚摸着苗木的脸颊:“怎么会,你一定能挺过来……”
苗木无奈的笑了:“看来我想错了啊……对不起,雾切桑。我还说……要陪你到最后呢……”
雾切神色严肃起来:“不,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我的错,我本应该阻止你出任务的。”
苗木抓住了雾切的手:“雾切桑……我爱你啊,原谅我……不能陪你……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手无力的滑落,机器上心电图的折线起伏变得平缓……最后,形成了最恐怖的形状――一条直线。
一条平淡的如同死水潭一样的直线。
雾切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她无力的跪在了病床前面,口中喃喃着……
“我也爱你……苗木君。”
――――――[二]――――――――――
雾切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眼中的世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的行动变得失魂落魄。
除了苗木和雾切的祖父,无人能接近这种状态下的雾切。
打开门,脱下鞋子,雾切连晚饭都不吃了。
进入苗木房间,看着昨天还富有生机的一切变得死气沉沉。雾切不忍,却坚定的将一块黑色的步盖在了苗木的桌子上。
躺在自己的床上,雾切回忆着种种往事。
她忘不了,也放不下。
忘不了他曾经做什么事都笨拙的像个孩子一样
忘不了他在为自己鸣冤时义正言辞的神态
忘不了他在自己加班时贴心的送上一杯咖啡
忘不了他在会议上侃侃而谈发表见解
忘不了他为了自己随口说出的一样礼物跑遍全城
忘不了他因为自己没能及时救治一只小鸟而自责
忘不了他曾为自己冒过生命的险让她接近真相
更忘不了……
他不好意思的拿着一束玫瑰向自己表白的时候那羞涩的模样。
雾切听着隔壁流淌的悲泣的钢琴声,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还有什么比失去了能够托付感情的人更难过的事吗?还有什么比看着爱人在自己眼前消逝自己却无能为力更残忍的事吗?
自己的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自己的父亲背叛了雾切家族,投身于学校事业,后来死于江之岛盾子之手。自己的祖父(响子祖父是老侦探雾切不比等)也逝去了,结姐姐大人也不再联系了,黄樱大叔也在自相残杀中为了保护自己而献出了生命。
现在,唯一能够打开雾切心房的人也化作了星辰。
几乎所有雾切交识的人都会调侃雾切铁石心肠,但是苗木却从不如此。有一次,雾切偶然听到苗木在和其他人聊天时,听到了苗木对自己的描述
:“她很坚强,总是与别人保证距离,从不把悲喜表露在表情与行动上。但是我觉得她这么做不是因为铁石心肠,而是因为她是侦探。接近真相就要避免感情对判断和推理的干扰,我相信她一定哭过,只是……她把眼泪都留给了黑暗。”
雾切心中一直都有着那句祖训:
先完成侦探工作,再来送朋友和家人最后一程。
这么多年了,大概只有他这么想过吧。
雾切看向桌子上,角落里是苗木送她的试管玫瑰。她履行了约定,要好好珍惜它。
:“苗木君……真是愚直呢,连约定都不履行。”
雾切心中暗暗骂着苗木,眼泪却从未中断。
过了一会,天台上出现了雾切的身影。
天上星辰满天,熠熠发光。
地下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这个世界不过是少了一个人
未来机关不过是少了一个同志
对她来说,她几乎失去了她的全部。
雾切无奈的笑了,迎风挂着泪痕。
对她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一出生就一无所有。
而是伴随着生命的旅程渐渐失去。
苗木诚这个人对她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啊,什么时候她怎么变得这么不坚强了?
突然,失重一样的下落感充斥了她的身体,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打碎的玻璃一样,碎成了千般流光残影。
她已经无所谓了,伴随着这失重感坠落,坠落……
让自己脱离这一切吧,她已经够累了……
――――――――――[三]――――――――――
雾切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看着眼前的闹钟还没到规定的时间,雾切看向拉的厚实的窗帘。
她急忙抽过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泪痕,听着门外噼里啪啦的油与蔬菜碰撞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真实?
雾切不敢再去回忆那令人悲哀的梦,她重又钻回被窝,等着他。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轻手轻脚的开门的声音,一切都如往常。温柔的男性声音呼唤着她:“响子?该起床啦,早饭我做好了。”
雾切从床上起来,沉稳的回答:“来了,诚。”
雾切和苗木先后走出雾切的卧室。
当然,苗木不知道的是:
雾切手中攥着那被她的泪水浸湿的纸巾。
当然,雾切不知道的是:
苗木看到了她那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真幸运啊……有他(她)在我身边。”
两人都这么想到。
雾切拉开了窗帘,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直射入房间。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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