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酒?”
“嗯嗯嗯。笙箫默说你在桃花树下埋了桃花酒。”
“不许喝!”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又解释道,“你还小。”
“我长大了。”
“听话。”
“我想喝酒。”
“不……”
“就喝一点点,一点点好不好?”霓漫天看白子画的态度松动了,忙补充道,“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不能多喝。”
“嗯嗯。”如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跌地乖巧点头。
霓漫天跟着白子画到了一颗桃树下,白子画也没用仙术,拿着小铲子挖了一坛子酒出来。开了酒封,桃花香和酒香混在一起,还没喝就觉得醉人得很。
白子画既然埋了酒,那他本人自然也是喝酒的,只是不常喝就是了。白子画喝了酒,神色依旧淡定而清冷,但较之往日多了一分暖意。
琉璃盏中的桃花酿清香浮动,酒色冷冽。
霓漫天喝得不多,但也不算少,十来杯的样子。白子画本想阻止,但看霓漫天面色如常,眼神清澈,也就默许了她难得的放纵。却不想,霓漫天虽然一切正常的样子,却是真真切切醉了的。
等霓漫天倒在白子画的怀里,他才发现一脸淡定一杯接着一杯的人儿早就已经醉了。
白子画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
霓漫天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每日依旧睡在玄冰床上。白子画将人放下,此时酒劲儿似乎完全上来了,霓漫天的脸颊已经变的比桃花还粉红,眼睛里似乎也跳动着火焰,“小哥哥。”
“说了多少遍了,漫天长大了,别再叫我小哥哥了。”白子画帮霓漫天脱掉鞋子和外衫,又从一边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正经地劝说,也不在乎醉倒了的霓漫天听不听得懂。
“不叫小哥哥……”霓漫天虽然醉了,但醉相极好,也不发酒疯,任由白子画帮她脱下外衫,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笙箫默说小哥哥肯定更喜欢我叫他夫君……”
听到“夫君”二字,白子画仓促的低头,略微有些羞恼,匆匆帮霓漫天掖了下被子,落荒而逃。
几个时辰之后。
“小哥哥?”霓漫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中见到白色的背影。
白子画转过身,走到床边,手里端了个白玉碗,里头黑乎乎的估摸着应该是醒酒汤,“酒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晕。”伸手接过白玉碗,一饮而尽,味道不是太糟糕,但效果挺好,霓漫天一下子觉得头也不晕了,清醒多了。
“下次还敢喝那么多吗?”
“不敢了。”乖巧,听话,但事实是——漫漫错了,漫漫下次还敢!不想受教育的霓漫天转移话题,“小哥哥……(乖巧改口)子画教我酿酒好不好?”
“好。”白子画点头,没有戳破霓漫天并不成功的转移话题。
天色正好,白子画带着霓漫天先去采了桃花,娇俏艳丽的花朵儿竞相开放,难怪人言一看桃花自悠然,几重烟雨渡青山,看不够,晓雾散,轻红醉洛川;二月桃花临水看,溪水青丝绕指转,转不完,浮生梦,共悲欢;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唱不尽,相思阙,落鸿为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