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池扒拉了几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凑到沈归棠身旁，歪着头偷偷打量着，“归棠……”
沈归棠拧了拧眉，看着慕非池讨好乖巧的脸，轻叹一声，说道:“慕小峥，我知道你是想变强。可是，有句话叫君子有财取之有道，修炼也是如此。”
“越级挑战固然可以变强，但也要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再去主动尝试。你还年轻，又天资聪颖，还有很多的时间留给你去变强。”
“不宜，操之过急。”
慕非池今年十五岁，沈归棠严格来说应当是十九岁，但是骨龄摆在那，她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沈归棠在上界待了这么长时间，见过不少急于求成想变强，最后却功亏一篑的修炼者，因而她并不想慕非池年纪轻轻就落得那种下场。
慕非池闻言一愣，眸子闪了闪低下了头，心底明白沈归棠说的道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去遵守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必须变强，无论是为了北疆，还是……重云。
沈归棠看着慕非池沉默不语，就知道他打着什么心思，顿时感到有些无奈，顿了顿说道:“你很想变强？”
慕非池闻言抬头，定定看着沈归棠，面上是难得的严肃郑重，坚定地回答道:“是。”
沈归棠沉吟了一下，敲定了心底的想法，说道:“好。想变强不止这一条路可以走，我可以单独训练你。”
“真的？”慕非池的喜悦溢于言表，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沈归棠有多强的，能被归棠单独训练，定然会受益匪浅。
沈归棠挑挑眉，看着慕非池喜出望外的样子，忍不住泼了盆凉水，说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回学院之前，突破凡境六阶。这就是条件。”
慕非池听到这个条件，下意识抬手看了看自己凡境五阶中期的修为，心里的狂喜稍稍平复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修炼进阶很难。资质不错，偏生就是不进阶。
突破到凡境五阶中期他就费尽了心思，现在回学院顶多也就十天，十日之内突破两个小境界，于他来说很难。
“好，一言为定！”
慕非池握拳应声，眼底一片坚定。
沈归棠笑着点点头，忽然伸手拽着慕非池的手腕，看着他疑惑的样子，出声解释道:“帮你看看你的体质。”
慕非池一惊，张了张嘴带着几分不确定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体质还有救？”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无漏体，不久之前慕老爷子就告诉了他真相，他是天祝之体，最有天赋的体质，却也是最容易陨灭的体质。
明明资质天赋都极高，偏偏修炼速度就是上不来，他今年十五岁，修为停滞在凡境五阶中期已经两年了，而东方墨玉他们已经到了凡境六阶。
“嗯，我先看看。”沈归棠垂眸仔细查探着慕非池的身体，观察试探每一条经脉的韧度和宽度。
忽然，沈归棠眉心动了动，搭在慕非池手腕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片刻后，沈归棠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回想着方才查探出来的结果。
慕非池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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